“你這長進得有些跑題了吧？”凌瑞也不由得嘟囔起來。

範二爺沒有理會他，他徑直對林苗說“你剛剛為什麼突然跑出來了？就因為你覺得，我和攬月嬌，都是在利用你嗎？”

林苗抿著嘴，沒有說話。

雖然她心裡卻是是這麼想，剛剛在凌瑞面前，也確實講那樣的話說出了口。可是，真的和範二爺面對面的時候，這些傷人的話，她卻不好直接說出來。

“為什麼不說話？”範二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神色中似有寵溺，又似乎有逗弄。

“我沒什麼好說的。”林苗賭氣似的將頭偏向了一遍，不去看範二爺。

“哈哈！”範二爺放聲大笑，彷彿被小屁孩兒的幼稚舉動給逗笑了一樣“你當然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你心虛。”

“我心虛？”林苗杏目圓睜，柳眉倒豎。

“當然。你就算不說出口，我也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心裡想的，無非就是：我和攬月嬌，都是在利用你，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金、銀令牌而已。”範二爺微笑著說道，此時的神色，顯得慈祥很多，沒有了先前冷漠疏遠的感覺。

“難道不是嗎？”林苗揚起下巴，反問道。

“當然不是這樣。說利用，也就是說，我們只從你這裡得到了好處，而你，就是百分百的吃虧。”

林苗一愣。

“而事實，是這樣嗎？你真的就是百分百吃虧？你也從來沒有，從我們這裡得到過什麼？”範二爺引導性地口氣，讓林苗陷入了往昔的追憶中。

她想起了那年柳樹下，長樹凳上，那個和藹慈祥的老者，那個跪地而拜的自己。

想起來陳公府煙熏火燎的後廚中，範二爺幫自己生火，自己在灶臺上做那道，剛剛看他做過一遍的茶油米酒雞。

還想起匯仙樓的後廚，比賽第一天的凌晨，範二爺教自己如何磨礪菜刀

往事歷歷在目，而她從未抽離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