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方民越甚是受用,他點點頭。滿意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我們走!”關言對身邊的幾個手下一揮手,便大步跨出了大廳門,出了迎送坊。
攬月嬌她們三人,此時正在急切地趕路。
“咳咳咳咳”由於趕路太久,再加上有傷在身,凌瑞有些吃不消,不禁猛咳了起來。
“凌瑞哥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林苗關心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凌瑞搖了搖頭“沒事,我還好,我們繼續趕路吧。”
凌瑞知道。攬月嬌的迷香,很容易被冷水化解。如果迎送坊裡的人,很快便發現了關言和方民越兩人,只要用涼水澆醒他們。那兩個人很可能馬上就會追上來。所以,現在絕對耽擱不起。
“還是歇息一下吧。”攬月嬌說話了。
林苗和凌瑞皆是一驚。他們倆都知道,現在是最不應該歇息的時候,攬月嬌她肯定更是清楚的啊。
“休息一下吧,凌瑞都已經開始咳嗽了。要是再繼續勉強趕路,怕是會傷到內臟。”攬月嬌再次說道。
三人停下來休息。
“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林苗自告奮勇地站起來。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裡。
“小心一點啊!”凌瑞衝她的背影喊道。
攬月嬌輕輕一笑,然後四處望了望“你口渴了吧?現在是早上。樹葉和草尖上有露水,我去接點給你喝。”
凌瑞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但確實覺得口乾舌燥,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那就麻煩月嬌姐你了。”
攬月嬌站起身來,先摘了一片寬大的樹葉子,然後捲成一個上大下小的筒,再將底部的葉子折回來一點,便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杯子’。
攬月嬌拿著這個‘杯子’,在樹葉和草尖上,慢慢地收集著露水。
山中的樹木很茂密,攬月嬌沒走多遠,便被樹木遮住了身影,凌瑞便已經看不到她了。
正在全神貫注收集露水的攬月嬌,忽然聽到身後一陣細微的響動。
她猛然轉過身,卻發現一張陰寒的臉,戴著半張面具,正冷冷地看著她。
“關言。”
“是我。”
“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
“想不到,我們最終會成為敵人。”
關言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沾滿露水和泥巴的鞋面,淡淡地說“我從來不想和教主你成為敵人。”
攬月嬌的神色中有欣喜“你什麼意思?”
“可是,我也不能違背老教主的意思。”
“”
攬月嬌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關言從來不是一個花言巧語的人,他今天的話說的有點多了,也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攬月嬌卻沒那麼好興致和他猜謎語。
關言也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好似在等她自己束手就擒,畢竟總要給王者留一點最後的顏面,不能用強。
“我是不可能乖乖跟你回去的。”攬月嬌說話了,神色非常冷漠,像是在看一個敵人。
關言嘆了口氣“教主,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不瞭解我嗎?我是怎樣一個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啊。不說別的,我關言肯定不是一個忘恩負義,見風使舵的人。”
攬月嬌不響,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關言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確實忠心不二。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自己也早就不是黑暗料理界的教主了,不是嗎?
“我今天之所以會來追你,是受老教主之命。可是,我也不會將你抓回去交給老教主。”關言這句話非常誠懇。
可是,聽在攬月嬌耳朵裡,卻非常地震撼。
因為,她最清楚,在黑暗料理界,對教主陽奉陰違意味著什麼。如果讓烏蒙知道,關言來追她,卻故意不把她抓回去的話,那他就沒命了。
“那你要怎麼辦?”攬月嬌的神色柔和了些,她相信關言的話,這是一個說一不二,頂天立地的漢子。
“我只求教主給我一隻鞋,我好回去覆命。就說教主你已經失足墜崖了。”
“”攬月嬌苦笑著搖搖頭“你以為烏蒙這麼好騙嗎?一隻鞋子就能相信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失足墜崖,如果沒有屍體的話,他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到時候,還可能連累你失去性命。”
“放心,我已經想好退路,你不必為我擔心。”
攬月嬌見他這麼認真。不像是說謊。也不像是故意說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