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民越平時在孟懷秋面前時,口口聲聲喊孟爺爺,好像關係有多非同一般一樣,但實際上,他知道,孟懷秋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而這回,如果孟懷秋真的如關言所說,被攬月嬌他們三人做掉了的話,那對方民越來說,倒是好事一件。這樣,自己就可以將攬月嬌他們三個抓回去,獨吞功勞了。
如果孟懷秋還活著的話,自己就算把他們三個抓了回去,奪得頭功的,也肯定是孟懷秋,自己最多就是個幫襯。
“不會吧?以他們三個的能耐,怎麼可能將我孟爺爺做掉,太可笑了。”雖然心中很希望孟懷秋死掉,但嘴上,方民越還是向著孟懷秋的。
他也是深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和‘隔牆有耳’這兩句話的。
關言也不反駁他,從床上翻身坐起,聽了聽屋外的動靜“這會兒就行動,會不會太早了,以我對攬月嬌的瞭解,她這個人,可是很謹慎的。今天晚上,她必定會守夜,就算她困得不行了,也會叫醒另外一個人來接替她的。”
“就是這個時候正好。正如你剛剛說的,攬月嬌先守前半夜,後半夜她困了的時候,肯定會叫醒另外一個人接替她。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她睏意正濃,但還稍微能抗住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叫醒別人來替換她,而她自己本身的防範意識也最薄弱。”方民越對這點好似很有經驗。
關言不吱聲,他當然知道,方民越說的都是事實。
於是,他從床上坐起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對方民越說“那就走吧,別耽誤了時機。”
兩個人摸黑來到了攬月嬌和林苗的房門前,方民越用手指抿了一點口水,然後將紙糊的窗戶紙輕輕點捅開。
屋子裡黑乎乎的,攬月嬌並沒有點燈。
方民越有些拿不定,這是攬月嬌的房間嗎?屋子裡沒有點燈,萬一錯了.
關言見他猶豫不決,不禁心中好笑,這個小白臉,也就是嘴上說起來好聽,真要做事情的時候,又婆婆媽媽的了。難怪三杯雞的小姐看不上他呢。
關言輕輕推了推他,然後自己湊到那捅開的窗戶洞旁邊,拿起小竹筒,往裡輕輕吹了一口悶煙。
很快,便聽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栽倒在地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笑,知道這聲音肯定是坐在凳子上的人被迷倒了之後,栽到了地上。
方民越打頭陣,他輕輕撬開房門,貓腰鑽進了房間。
屋子裡雖然黑乎乎的,但方民越稍微站了一下,便很快適應了裡面的光線,就著房間外面微弱的光線,方民越看清了,倒在地上的,正是攬月嬌。
他回身摸了摸床上,發現躺著一個人,忙扛到肩上,然後對外面低喊了一聲“關師傅,快進來搭把手。”
關言穩穩地走了進來,看到方民越肩上已經扛了一個,再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個,便知道這是他留給自己的。
這小子還真夠精的,自己扛一個小孩兒,讓自己來扛大人。
不過,這對於關言來說,也是小意思。他從地上扶起攬月嬌,一股香氣立刻鑽入鼻子,關言輕輕皺了皺鼻子,然後對方民越說“不好”
還沒說完,關言便栽倒在地。
方民越剛看到關言倒在地上,自己也忽然意識模糊起來“關師傅這到底”
第二天大亮之後,店小二來攬月嬌的房間察看,發現躺在地上的,居然是兩個大男人,而昨天晚上住在這裡的兩個女人都不見了蹤影。
“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店小二驚叫著跑了出去。
當關言和方民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在椅背上,面前圍著一群人,分別是自己帶來的手下,還有迎送坊的掌櫃和店小二。
“這是怎麼回事?”方民越揉了揉太陽穴,甩了甩還有些暈沉的腦袋。
關言瞪著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迎送坊的大門,一言不發。
“關師傅?關師傅?”方民越搖了搖關言的肩膀。
“啊?”關言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們兩個,怎麼突然暈倒了?”這時,方民越像是突然想起了正事,忙問圍在面前的眾人“攬月嬌她們三個呢?”
“我早上進屋的時候,就只發現你們兩個,他們三個都不見了,估計已經逃走了。”店小二說道。
“媽的,居然被他們逃走了!”方民越心中氣悶,煮熟的鴨子,居然從嘴邊溜走了。
“看來他們是早有防備,我們肯定是在哪裡疏忽了。”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