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福爾摩斯的心思各異,倫敦的另一邊,麥克羅夫特仍舊穿著他的三件式西裝坐在一把扶手椅裡,他的手邊是那把從未離開的黑色雨傘,面前擺著一臺電腦,乾乾淨淨的書桌上除了電腦之外什麼都沒有。
“身份。”麥克羅夫特輕輕摩擦著傘柄,對方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露出尾巴了。
“國防部下屬的一個辦公室職員。”黑莓小姐並沒有提供名字,對於這種人來說名字是沒有意義的,“探長家火災的當天,他在經常去的酒吧裡面多待了半個小時,因為保密,他親自動的手。”
麥克羅夫特沒有說話,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自從泳池事件之後他就開始調查那個叫做莫瑞亞蒂的,說實話,要不是對方威脅到了夏洛克的生命他是不會出手參與他弟弟的“小遊戲”裡面的。
只是他越調查就發現整件事情越不單純,莫瑞亞蒂龐大的地下世界背後有幾個勢力的支撐這並不值得驚訝,只不過裡面也有政|府的幾層角力就需要引起他的注意了。看著手指上的紋章戒指,麥克羅夫特想到他的父親離開之前告訴他的話,福爾摩斯代表著一種平衡。
說不上從第幾代福爾摩斯開始,他們宣誓對女王效忠,當他們進入政|府之後,超高的智商保證了他們無論在任何一個職位都值得人信任。當然這也同樣保證了福爾摩斯們選擇那些曝光度幾乎沒有的位置,長此以往這個姓氏本身就有了重量。
麥克羅夫特就是其中之一,夏洛克滿身是刺,威爾頓肆意妄為,總需要有一個福爾摩斯。不過麥克羅夫特一點也沒有委屈自己是真的,權衡各方勢力,讓每個人在局中有自己的位置並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本來就是他的小愛好,而且能在工作的同時照看他的兩個弟弟,麥克羅夫特對他的工作沒有什麼不滿意。
只是花開的久了就會引來蜜蜂、蝴蝶。。。也可能是蒼蠅,隨著麥克羅夫特的權勢漸重,政|府裡也用會有一些看他不順眼的人。機密被竊,莫瑞亞蒂的挑釁只是一個試探,他們在試探麥克羅夫特的底線並嘗試找到摧毀他的辦法。
所以麥克羅夫特在意的永遠不是莫瑞亞蒂本身,挖不挖心的那是他跟夏洛克之間的遊戲,可是當有人盯上了“福爾摩斯”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不得不注意了。這就是為什麼麥克羅夫特把自家小弟從美國叫了回來,他知道威爾頓的能力,但是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時候,還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較保險。
“叮——”麥克羅夫特面前的電腦突然響了,之後裡面自動彈出了一個對話方塊,裡面一個神采奕奕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Hi”拉長的尾音,麥克羅夫特只是一個眼神,黑莓小姐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辦公室,對方既然能連上他們的電腦,那麼也會留下更多的破綻。
“莫瑞亞蒂先生,夜安。”麥克羅夫特的臉上沒什麼變化,似乎從電腦裡冒出一個腦袋這種事對他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
莫瑞亞蒂的嘴嘟了起來,他小聲快速地念著什麼,大概是在抱怨麥克羅夫特的無趣。這是個有意思的變化,麥克羅夫特看著影片裡毫無遮掩的莫瑞亞蒂,他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遮掩——橫豎泳池那天晚上無論是聲音還是長相都暴露得差不多了,再遮掩也就沒什麼意思。當然這也從另一個方面顯示了他對自己能力的絕對自信,麥克羅夫特是欣賞這一點的。
“你找我做什麼?”麥克羅夫特一邊思考一邊提問。
“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罷了,你的小弟弟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啊也許是我準備的禮物他不那麼喜歡,不過有了瑕疵的禮品不要也罷。”如果是莫瑞亞蒂本人,他是一點跟麥克羅夫特對話的興趣都沒有的,黑西裝、辦公室,麥克羅夫特像每一個他背後的勢力一樣,那麼的無趣。
可是莫瑞亞蒂沒有選擇,現在已經不是十九世紀了,毫無背景的地下世界的王者幾乎已經不存在了,雖然莫瑞亞蒂有把握他們並沒有完全控制他,可是在某些大家神經都繃得很緊的時候他也不得不妥協。誰讓他還不打算放棄“諮詢罪犯”這個職業呢,有得必有失。
“我注意到你最近似乎有了新的興趣。”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軍情五處有奸|細,同樣莫瑞亞蒂身邊也有,只不過這種人在他們的身邊都無法接觸到核心的秘密罷了。
因為對方提到就想起威爾頓的莫瑞亞蒂直接露出一個甜蜜的笑,“我只是戀愛了,哦,你應該轉告夏洛克,我原諒他對我的冒犯了,愛情,真是這世界上最甜蜜的東西”不錯,有意思到了莫瑞亞蒂覺得僅次於他去當諮詢罪犯了。
“哦,恭喜。”麥克羅夫特沒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