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應的,蘇格蘭場在犯罪現場找到了一把滿是邁克爾指紋的小刀、朱莉亞的手包裡的手機上也有許多條未接電話——這些電話倒是跟邁克爾的口供對上了。按照正常的邏輯,如果朱莉亞真的是邁克爾囚禁並殺害的,他並沒有理由在後續給她打電話。
但是同樣,雷斯垂特他們見過的狡猾的嫌疑人也不少,故佈疑陣擺脫自己的嫌疑這樣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忽視。在沒有更大的證據之前,雷斯垂特仍舊把邁克爾作為了第一嫌疑人,即便夏洛克已經動搖了他的信心。
“我們來做什麼?”華生跟著夏洛克再次來到西田園公墓,這段時間一連串的謀殺讓這附近有些風聲鶴唳。夏洛克把他長風衣的領子豎起來,配合著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朱莉亞不是邁克爾殺的,兇手另有其人。”夏洛克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沉默的墓碑之間穿行,好像它們會告訴他真相一般。
“你讓我發的簡訊是真正的嫌疑人 ?'…'”華生回憶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右撇子?”
“觀察,我的醫生。”夏洛克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被割下來的舌頭左邊比右邊的撕裂程度更大,明顯匕首是從右邊使力的。如果嫌疑人用的是左手那麼舌頭的刀口就不是偏下了。”
華生想象了一下夏洛克的描述,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為什麼不是左手倒握著匕首,你知道。。。”他用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
“所以我才說你們從來都只是看,”夏洛克瞥了華生一眼,“倒握著匕首會遮擋他的視線,他需要看到受害人的臉。”
“。。。變態”華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甚至想到了前幾具屍體,根據法醫鑑定,除了囚禁、被麻布包裹和焚燒之外,她們的舌頭都是在生前被割下來的,換句話說兇手享受割掉被害人舌頭的這個過程。
“F。。。F。。。”夏洛克唸唸有詞,華生安靜地陪在一邊,他不知道偵探打算找什麼,不過就衝現在那個兇手做的一切,他會盡一切努力讓他付出代價。
“這是。。。瓊斯太太?”華生看到夏洛克在一塊黑色的墓碑前站定,因為上面的陌生名字而感到疑惑。尤其他注意到了這塊墓碑的周圍,不久前剛翻過的土似乎在說明這是一位新近入土的女士。
“是的,當然你不會注意到。。。”夏洛克像是“看”見了華生的判斷,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些高傲,“這其實並不是個新墓,如果你看到了她的中間名的話。”黑色的羊皮手套劃過。
華生的聲音猛地拉高,“費茨威廉?!”
“是的,”夏洛克轉身離開,“看來我們的教授朋友還有不少的秘密沒有說,畢竟他為什麼跟母親擁有不同的姓氏。”
“為什麼是瓊斯太太?”坐進計程車之後華生忍不住問。
“瓊斯太太是第一具屍體,但是很遺憾除了名字之外她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第二位小姐到現在還是無名氏;第三位你知道,她身上集中了兇手所有要傳遞的資訊,到那個時候,你對兇手什麼印象?”偵探快速地吐出一連串的單詞,最後突兀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呃。。。兇手對西田園公墓有一種特殊的情結。。。兇手迷戀古埃及的傳說。。。有一些相關的知識。。。”華生皺起了眉,努力回憶他跟夏洛克調查的一切,直到他覺得沒什麼可說了才有些無奈地看著偵探。
“So。。。”偵探挑眉,像是詫異華生只看來了這麼少。
華生抱起了胳膊,“當然我們都只是普通人,那麼麻煩你這個‘不普通的人’說說看還有什麼。”
“兇手是個成年男性,三十歲以上,擁有一份穩定且社會地位相當高的職業,他在自己的領域裡小有名氣,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他很冷靜,耐性也很好,對自己的自信心很足。”完全陳述的語氣,夏洛克像是在複述一份連環殺手的檔案。
“你怎麼能確定?”華生知道夏洛克自有其理由,但是他仍舊忍不住去問。
偵探自己都不知道他露出了一副“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從第二具屍體之後西田園公墓就成了蘇格蘭場的重點目標,雖然那些警察大多數都是白痴,可是兇手依舊沒有改變地點,這代表極端的自信。浸泡過的麻布說明他對這一切都計劃周詳,這需要長時間的策劃和耐心,沒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也是做不到的。結合這兩點,兇手的自信很可能來源於他的現實生活,社會地位、某領域小有名氣,這很容易,我的醫生。”
“That。。。was。。。amazing。。。”華生覺得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