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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詞嚴的說著什麼不夠優秀的男孩子是不能將芋子交給他的。

幾次三番被真世莫名攪局後,自己曾為此發過火,衝真世大吼大叫的鬧脾氣。可是除此之外,真世一直很照顧自己。每當身為學習委員的自己被班裡頑劣的男孩子氣哭的時候,得到訊息的真世總會氣勢洶洶帶著一幫好朋友殺上前去,將對方責罵的無地自容,乖乖的前來道歉。

記憶裡,那些丟臉的哭泣場景結尾處,似乎總是有一個豪氣的叉著腰安慰自己的真世。

這樣想起來,雖然小學時代的自己自以為很有主見,是班裡叱吒風雲的當紅人物,其實一直是個躲在姐姐背後的蠢貨吧。

突然發現了記憶中隱藏的真相,小野芋子不禁深深的憂傷起來。

所以,即使當年的真世顯得那樣霸道,自尊心極強的自己卻仍然一邊微妙的嫉妒著一邊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不再乖乖的相信她,不再等待著她的安慰。

小野芋子皺起了眉頭。

改變來的太悄無聲息,以至於現在的自己竟然回憶不起來,感情究竟是怎樣改變的。

或許,是愛川町?

升入國中之後無法近身保護妹妹的真世,獨自一個人面對新學校中冷眼與排擠的自己,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漸行漸遠。

那時在周遭的傷害中不斷自我懷疑的弱小的自己,或許曾經期待過吧。

希望姐姐能夠像過去那樣從天而降來拯救自己。終於在不斷往復的失望中,漸漸怨恨起沒能發現自己異樣的真世,或許還有對好好的適應了新環境的姐姐抱持起嫉恨的惡意。

關係變得糟糕,大約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躺在床上的小野芋子抱起被子悶悶的翻了個身。

時至今日,如果一定要說對真世的感覺。

應該是不討厭吧。

不是不能夠察覺的,真世那一如既往的霸道之下,暗藏的關懷好意。只是,現在的小野芋子,早就不再是往日那個習慣於等待姐姐幫助的孩子了。

自己的事情,終究要由自己的來決定。

現在的自己大概已經沒有辦法和真世再上演一幕姐妹親愛的演出了吧。

因為各自都是固執與自我的人,所以明明是互相關心,一出口卻會變成針鋒相對的譏諷,爭執。

這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只要心裡懂得就好了。

小野芋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可是……那傢伙真的沒問題嗎?

說什麼追求夢想,Band那種東西,不會太勉強麼……

明明就是個循規蹈矩的真世而已。】

不過,在有閒心擔心姐姐之前,自己這邊面對的問題似乎更嚴重呢。

想起爸爸當初在飯桌上一臉義憤的斥責著厚顏無恥的搶走廣告的幸村先生的模樣,小野芋子鴕鳥般的將頭埋進枕頭下面哀怨的悲鳴著。

【為什麼大人們也會這麼幼稚,居然只因為誰搶了誰的廣告就互相記恨。】

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媽真的端上了一盆曇花湯,爸爸疑惑的挑了挑湯裡白色花瓣,“這是什麼,新品種的白菜嗎?”

“是曇花啦。”媽媽嗔怪的看了眼不解風情的一男爸爸。

“曇花?哪來的?”一男爸爸饒有興致的將湯盆移近一些,觀察起裡面漂著的花瓣來,“這東西很少見吧。”

“你家寶貝女兒搞來的。”千代媽媽朝著芋子努了努嘴,“幸村家的精市好心請她看曇花,結果她倒好,把人家的花苞給揪回來了。我原想還回去的,結果精市那孩子不肯收,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吶……”

“幸村家的精市?”一男爸爸緊緊皺起了眉頭,“芋子,是你揪的?”

從媽媽提起幸村家開始就提心吊膽的小野芋子,這會在爸爸嚴厲的目光下更是抖的幾乎拿不住筷子了。

“我……我……我揪的……”她聲音低的像蚊蠅哼哼一般。

爸爸突然聲如洪鐘的大喝一聲,一巴掌拍在芋子的肩膀上,“乾的好!”

“誒?”在場的兩個女人都楞住了。

“就要有這樣的氣勢,下個月那場競標,我們公司的設計組一定能像芋子揪了他家花苞一樣,把廣告設計的單子搶下來!”一男爸爸躊躇滿志的說完,挖起一大勺曇花湯,捧起碗,豪情萬丈的喝了起來。

意料中的暴風驟雨沒有降臨,但小野芋子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