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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兵馬都歸杜充節制。

很明顯,面對的金兵的大軍壓境,面對著金兵的滔滔兇焰,高宗皇帝把杜充看做是唯一的一條救命稻草了。

憑心而論,高宗皇帝這樣的安排還是有一定的資料支援的。

在高宗皇帝身邊的這些武將,無論是勇武過人的韓世忠忠心耿耿的張俊又或者是老油條的劉光世,對上如狼似虎的金兵,都還沒有取得過勝績。

在滿朝的文武大臣中,對金人唯一有勝績的一支隊伍,就是如今杜充轄下的那支開封府留守大軍,也就是當年宗澤帶出來的那支鐵血大軍。

無論是靖康二年宗澤對上完顏兀朮的十三連勝,又或是建炎二年在汴梁城外讓完顏粘罕老鼠拉龜,無從下手,都是宋軍極其難得的戰績。

所以,高宗皇帝對杜充一味忍讓,委曲求全,也是可以理解的。

杜充得償所願,中風的症狀不治而愈,四天之後高高興興地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杜充就以軍方第一領導人的身份,向韓世忠和劉光世兩人發出召集令,讓他們帶齊本部人馬,一同鎮守建康府。

杜充有多少斤兩,韓世忠和劉光世當然清楚,所以他們兩人既不去建康報到,也不交出手中的隊伍,硬挺著。

韓劉兩人都在剛剛過去的苗劉政變中出過大力,小皇帝也不好責怪他們,交涉了幾次,也就不了了之。

最終,韓世忠被調到鎮江,改任為浙西制置使;而劉光世則被派往太平州(現安徽當塗),改任為江東宣撫使。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六》中有這樣的記載:辛卯,命尚書右僕射杜充兼江淮宣撫使,領行營之眾十餘萬守建康……御前左國都統制韓世忠御營副使劉光世……仍受充節制……時劉光世韓世忠各持重兵,畏杜充嚴峻,論說紛紜。光世又上書言受杜充節制有不可者六,帝怒,趣令過江,且詔毋令光世入殿門。光世皇恐受命,帝喜,賜以銀合湯藥。

高宗小皇帝沒有想到,正是他的這次忍讓,才儲存下韓世忠和劉光世這兩支軍隊,建炎小朝廷的血本才沒有被杜充胡亂揮霍,一次性輸光。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這次諺語很快就在杜充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久,高宗小皇帝在張俊的護衛下又從建康逃回了杭州,並把杭州改名為臨安府,龜縮在裡面,不在露頭了。

志得意滿的杜充帶齊本部兵馬,在建康府當起了敵前總司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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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有其君必有其臣

高宗皇帝的那封情真意切哀祈曲盡的《致金國元帥乞哀書》,足足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送到金國大元帥完顏粘罕的手中。

完顏粘罕上次全力進攻揚州城,但被小皇帝逃脫;無奈之下,只好班師回朝,暫時退到黃河流域屯田去了。

說實在話,南方的那種潮溼悶熱的天氣,縱橫交錯的河道,以及那些形如沼澤的水田,都使到來自北方的金兵非常的不適應,甚至感到是種痛苦的煎熬。

可以說,沒有高宗皇帝的那封《乞哀書》,完顏粘罕不一定會再下江南。

但是,有了高宗小皇帝的《乞哀書》,特別是其中那些自爆其短的陳述,反而極大地勾引起金人的貪慾。

原來宋朝的部隊都已經打光了,連一支成形的部隊都沒有,要攻取江南竟然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既然那麼容易,自己親自動手來搶,豈非更加痛快?

結果是,在建炎三年的秋冬交替之際,金兵重整旗鼓,再次集結大軍,對建炎小朝廷發動了新一輪的冬季進攻。

這一次高宗皇帝真的是自討苦吃,求仁得仁了。

從歷史上看,北方攻打南方有兩條路徑。

第一條路徑:先佔領長江中上游所在的川陝地區,然後乘坐大船,從上游順勢揚帆直下。當年三國時期的曹操打吳國時用的就是這條路徑。

第二條路徑:依靠優勢兵力。橫渡淮河與長江。直接揮軍南下。這是宋太祖趙匡胤滅南漢和南唐走的路徑。

現在金國欺負建炎小朝廷無人。所以兵分兩路,沿著這兩條古代的路徑出發,矛頭直接指向高宗小皇帝。

這次負責東面進攻路線的就是我們的四太子完顏兀朮。

與以往幾次入寇不同,完顏兀朮這一次並不著急進攻,而是先在長江的北岸收服了多股盜賊……比如王善李成張用等等;再由眾多漢人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