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紀很大了。而且多年四處征戰,健康迅速惡化,還患上了非常嚴重的疾病。
左相趙鼎和右相張浚商議,萬一王彥病故,其軍便無人統率,不如將此軍移屯襄陽府。由王彥出任知府兼京西南路安撫使,受岳飛“節制”。等岳飛移軍襄陽府,作為其宣撫司駐地後,就將八字軍併入岳家軍。
他的軍隊就近交給岳飛,轄區剛好就在旁邊,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趙鼎和張浚的這番安排,給王彥軍隊番號。讓他個人擁有實際管轄的區域,其用意是讓他能夠光榮地退休。
可是王彥並不領情,還拒絕接受這樣的安排。
岳飛是他曾經的部下,並且是很不聽話很違逆很刺頭的那種。這些年裡岳飛聲威大震,每一次大功鑄就,都彷彿是對他的譏諷。
因此,對於朝廷這樣的安排,讓他無法忍受。
王彥終究是不同凡俗,在壓抑和病痛之中,他突然振作。居然病好了起來。
朝廷為息事寧人,只好下令將八字軍調駐臨安府。
就這樣,王彥辭去了襄陽知府一職,率領本部一萬人馬,由荊南府離岸登船。順江東下,轉去張浚的都督行府參議軍事。
傳說之中,王彥途中經過鄂州,岳飛約他在江邊一敘。在浩蕩的江水之畔,兩人執手交談了好一陣子。
史書中沒有記載他們說了什麼,只是一陣江風吹來,王彥立即登船解纜而去。那船乘風鼓棹,遠颺千里,很快就遠了。
岳飛一直目送著,不斷嘆息。王彥風骨硬朗,愈老彌甚,不愧一代英才。
不過回到現實中,岳飛卻發現防務有了點小麻煩。
八字軍跟著王彥到臨安府去了,成了張浚的都督府嫡系。岳家軍的實力不僅沒有因此而增強,反而要因為接管原八字軍的荊南府防區而分散兵力。
又得進行一番人事調動,又要臨戰減兵。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耽誤了岳飛的出征………岳飛的母親去世了。
在古代,由於醫藥等多個因素的限制,人生七十古來稀。而岳飛的母親姚氏年逾七十,在宋朝也算是高壽了。
只不過岳飛侍母至孝,平時儘管軍務繁冗,只要不出兵,總是晨昏侍候,親自調藥換衣,無微不至。
為照顧姚氏的休息和調養,岳飛連走路和咳嗽都不敢出聲。
兩年前,岳飛在克復襄漢六郡後,就因姚氏病重,“別無兼侍,以奉湯藥”,上奏懇請暫解軍務,建議由王貴和張憲兩人代統岳家軍。
這次老母身故,其悲慟之狀更可想見。三天之中,岳飛連水漿也不喝一口,哭得雙目紅腫,舊病復發。
最後,岳飛把母親埋葬在風景優美的廬山;而高宗皇帝為此特賜銀一千兩,絹一千匹,以示安慰。
岳飛平日自奉儉薄,但此次卻例外地大事鋪張,“儀衛甚盛,觀者填塞,山間如市”。他認為既然在老母生前不能盡孝,死後的厚葬,乃是最後一次盡孝的機會。
喪葬完畢,岳飛就在著名的古剎東林寺中,為母守孝。
按中國古代的禮法,兒子必須“丁憂”三年,如有特殊情況,方可居官守喪。稱為“起復”。
而岳飛也向朝廷提出了“丁憂”三年的申請。
對於岳飛的這個想法,高宗和趙鼎、張浚等大臣所決然不允的。
李綱深悉岳飛是個大孝子,認為岳飛要“終制”,朝廷要“起復”,勢必大費周折。費時失事。
於是李綱上奏宋廷,要求為此“早降處分”,以免耽誤大事。
此外,他還單獨給岳飛寫信說,“宣撫少保以天性過人,孝思罔極。銜哀抱恤”,但也懇切希望他不“以私恩而廢公義”,“幡然而起,總戎就道,建不世之勳,助成中興之業”。
而高宗皇帝的做法是恩威並舉。
高宗首先派了一個叫鄧琮的貼身太監前往江州廬山東林寺。以表示皇室體恤;另外,朝廷下達了最嚴峻的命令,說,“如依前遷延,致再有辭免,其屬官等並當遠竄”。在全體僚屬都得以“重憲”論處就這樣,在紹興六年七、八月間。在各種的壓力之下,岳飛開始了他第二次向北方討伐的征程。
大軍開拔了,岳家軍的左軍統制官牛皋又一次如願地抽到了先鋒官的職位,先行渡過長江,往蔡州地區攻擊。
牛皋的第一個目標是汝州魯山縣附近的鎮汝軍,因為這是他的故鄉。
鎮汝軍的守將名叫薛亨,素有驍勇之名,牛皋在交戰之前就已經放出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