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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之中,有一人站出來,說道:“臣有事啟奏。”

徽宗一看,竟然是欽天監正天師馬依澤。

欽天監只是負責祭祀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等事宜。如今馬依澤站出來,徽宗大為奇怪便問道:“馬卿家有何事要講?”

馬依澤雙手一拱,說道:“啟稟陛下,臣夜觀天象,北斗七星極其明亮,主北方女真金國勢大;紫薇帝星暗淡,主我朝偏弱。”

馬依澤稍作停頓,對著吳敏和李綱各自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而微臣再仔細觀察,紫薇帝星雖然闇弱,卻是呈玄空飛星狀,顯現雙星閃耀,並且後勁十足,連綿不斷。這種星象,主我朝應該有所變動,才能抵禦外侮,延續宋室江山。”

馬依澤說得隱晦,徽宗天子心中不安,追問道:“馬卿家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等馬依澤回答,尚書右丞李綱已經閃身出班,拱手大聲說道:“皇上失德,寵信‘六賊’而不棄,導致天怒人怨,外敵入侵。如今天意已經昭示,陛下應該下罪己詔,承認錯誤,再委任太子趙桓監國,召集四方勤王軍馬……”

李綱一語既出,全場哇然:這明顯是要政變的節奏,剛剛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宋欽宗登基

金鑾殿上,風雲變色;朝中群臣,表情各異。

擁護徽宗天子的一幫鐵桿老臣:太師蔡京已經被趕出京師,據說被元佑黨人追殺,生死不明;童貫和王黼等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語,龜縮在班部之中。

童貫他們最大的擔心是:這時站出來反對,萬一被李綱他們趁勢而上,讓自己去前線當炮灰,這就大大的不妙了。

中間派的大臣更不願此時出來講話。自古有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只想穩穩當當地做個太平官,安享福祿,誰當皇帝還不是一樣!

而平時的那幫主戰派,元佑黨的徒子徒孫們,個個熱血沸騰磨拳檫掌躍躍欲試,恨不得徽宗皇帝給扯下來的樣子。

只有一個人,默默地看著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心裡百感交集。

他就是徽宗皇帝的第九子康王趙構。

太子趙桓勾結元佑黨人逼迫皇帝讓位。這種情況,种師道大人已經跟康王提醒過,甚至連如何行事誰來操作由誰來推動等等,种師道都一一作出了預言和分析;而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無一不與之相符合。

康王趙構基於自己對太子的瞭解,更基於對李綱他們的信任,並不認為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即便發生,李綱他們也不會瞞著自己,私下行動。

對於那幫親近元佑黨人的大臣,自己畢竟是他們口中所最為推崇的皇子,甚至硬說自己是他們的領袖。

如今他們卻暗自選擇的太子。把自己一腳給踢開了。這讓人情何以堪!

早知道如此。便不放种師道大人回延安府招募人馬。搞得自己孤家寡人,連一個問計的人都沒有。

打鐵要趁熱,宰相吳敏踏步上前,拱手說道:“陛下,女真人已經兵臨城下,大宋江山危在旦夕;而我朝積弊已深,絕難抵擋。當今之策,唯有改日月。換新天,重整旗鼓,趙氏江山方有機會,扭轉局面。”

吳敏的意思很清晰:假如還是你趙佶老兒來當皇帝,這江山鐵定不保;假如換你兒子來當家,說不定還有戲。這江山畢竟還是你們老趙家的。

徽宗天子何等聰明,自然知道吳敏的意思,聲顫顫地說道:“除此之外,難道就別無他策?”

一幫子的言官同時站出來,說道:“事態危急。請陛下決斷。”

徽宗天下四下一看,朝中百官。竟然無一人肯出來幫自己說話。

從登基到現在,差不多三十年,徽宗天子一直都是太平皇帝,還未曾遇到這種情況,登時亂了分寸,唯有隨眾而行,聽之由之簽了罪己詔,立了太子監國的文書,還有諸如此類的繁文縟節,徽宗皇帝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一陣的虛脫,癱坐在龍椅上,揮手說道:“退朝吧!”

徽宗皇帝如今頭腦是一片的空白,甚至都沒力氣去責罵太子趙桓了。只想著早點回到後宮,溫香暖玉,權當今天發了個噩夢。

今天之辱,唯有日後來報。

徽宗正要擺駕回宮,見李綱和吳敏擋在前面,絲毫沒有後撤的意思。

“兩位卿家究竟還有何事?如今太子監國,兩位跟太子商量就是了。”徽宗有氣無力地說著。

吳敏拱手答道:“陛下,既然您已經簽了罪己詔,承認有錯,那就應該承擔責任,有所行動;再者,太子監國,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