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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說道:“白愛卿所言。確有道理。不過與金人談判議和。普通的大臣恐怕顯得不夠誠意,假如讓一位親王代表朕前去談判,是否更能增加和談的勝算呢?”

白時中一愣,小眼珠飛快地轉了幾圈,便低頭說道:“陛下聖明,但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人選?”

白時中為官多年,在官場跌爬打滾,什麼事情沒見識過;欽宗皇帝突然提出要讓一位親王去金營。白時中很快就反應過來,皇帝可能想要借刀殺人了。

欽宗皇帝有氣無力地說道:“康王為人聰明伶俐,口才甚好,應能擔當此重任。”

“微臣明白,不過微臣以為,讓親王出使的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讓金人來提出,才能順理成章,不覺得突兀,也免得朝中群臣的非議。”白時中點頭哈腰道。

“讓金人來提出?”欽宗有點不解。

“微臣的辦法是這樣的”白時中繞過書案。附身到欽宗皇帝的耳邊,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說了大約半炷香的功夫。

白時中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的太尉高俅曾經向他吹噓過,想討皇帝的歡心,不但要投其所好,但更重要的是,要幫皇帝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如此一來,皇帝才會視你如心腹。

高俅當年酒後吐真言,說他一生只做了兩件事情,便已經官至殿前都太尉,儀同三司。

第一件事情是陪徽宗天子踢蹴鞠;第二件事情就是幫徽宗天子找小姐。

當年的李師師只是一名角妓,雖然身為東京上廳的行首(頭牌),但能夠得蒙聖上恩寵,全賴高俅的巧妙安排。

高俅最得意的就是請著名的詞人張先寫了一首《師師令》,上呈給徽宗皇帝;讓徽宗未見其人,已知其妙,心嚮往之。

香鈿寶珥。

拂菱花如水。

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

蜀綵衣長勝未起。

縱亂雲垂地。

都城池苑誇桃李。

問東風何似。

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珠子。

正是殘英和月墜。

寄此情千里。

白時中此番的做法,事情雖然與高俅曾經所做的截然不同,但性質其實是完全相同,別無二樣。

“微臣有兩個屬下,名喚鄭望之和高世則。此兩人忠心耿耿,辦事牢靠;微臣明天就派他們從水路出城,跟金人商量,儘早達成和議。”說完,白時中對著欽宗皇帝就是一躬身。

“嗯,白愛卿退下吧,此事不要胡亂聲張。”

在欽宗皇帝的眼裡,白時中似乎沒有那麼醜陋難看了。

“四太子你已經陷入了重重困境”,這是吳孝民見到完顏兀朮講的第一句話。

身為金太宗完顏吳乞買的特使金國的欽差大臣,吳孝民的說話分量十足;再加上大太子完顏粘罕的親筆信,和這些天來各路探子的回報,讓完顏兀朮對於吳孝民的說話無從反駁。

事實也是如此:

完顏粘罕的西路軍被阻太原城,攻城器械盡失,匠師被殺,大軍難得寸進。

完顏兀朮的東路軍孤軍深入,雖然糧草充足,但人員不足,缺乏攻城器械,在短時間內對開封府攻城乏力,難以為繼。

而在外圍,宋朝的各路勤王兵馬正在往汴梁城急趕。一旦抵達,便會對完顏兀朮的大軍構成包圍的態勢。

一不小心,東路軍將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更何況,那個叫岳飛的小子和他的兄弟們竟也參與了這場戰事。

想到這裡,完顏兀朮不由得心裡一陣的煩躁。

按理說,完顏粘罕不應該對那個岳飛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畢竟兩人地位相差懸殊:完顏兀朮身為堂堂大金國的兵馬大元帥,高高在上;而岳飛只是一個鄉郊野小子,連朝廷的名分都沒有。

但那岳飛就彷彿是他完顏兀朮的剋星,只要那岳飛出現,完顏兀朮就是處處受制,硬是佔不了半點便宜。

完顏兀朮也是納悶,象這種人才,怎會不出現在宋朝的朝廷之中?如果岳飛是女真人,做不成元帥也起碼是個萬夫長金狼勇士了。

“四太子你要去跟宋人議和,儘快收兵,班師回朝。”這是吳孝民給完顏兀朮說的第二句話。

“困了有人遞枕頭,餓了有人送饅頭。”這是完顏兀朮在大帳之中看見兩位宋人使者到來時的感覺。

完顏兀朮正愁沒有途徑去跟宋朝議和,上天就馬上把兩名宋人的議和使者送到跟前,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