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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霍都並未逃走,左手輕託程英腰間,右掌卻按在她背後“靈臺穴”上,只要他掌力一吐,非死即傷。周志重心下慘然,適才程英脫困、復陷,心情彷彿扶搖上天又復重重墜地,實是空歡喜一場。

霍都靠得程英身邊,幽香襲人,然這佳人心中所念,卻是那數尺之外的大敵,心中自是惱怒。霍都冷聲道:“他死了你也不能獨活,是也不是?”程英緩緩點頭。霍都又道:“你此刻盼望脫離我的掌握,與他相會,是也不是?”程英點頭。霍都頓得一頓,又道:“你此刻恨不得殺了我,是也不是?”程英仍是點頭。霍都側過身來,見程英目光冷峻,似有無窮恨意,心中忽的恨意大起。

程英每點一次頭,霍都便增一絲恨意。他數日來盡心奉承,待她守禮,實是盼她能對自己有所好感,現好夢成空,見她只是因自已欲殺周志重便對自己恨之入骨,心中不由怒火大熾。此際忽覺口中鹹溼,伸手相拭,卻是適才為程英頭撞出的鼻血滴入口中。

他此時見血,五內怒火忽的爆發,手中掌力發出,卻將程英拋入了情花叢中,仰天大笑道:“我偏不殺你,你二人好好相處罷。”大笑聲中幾個起落,瞬間遠去。

周志重大驚,急搶上相扶。程英道:“不要過來,這裡花刺太多。”當下自行出了花叢。周志重卻見她渾身血跡斑斑,不知中了多少情花刺,心中大慟,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怎地讓你受此苦楚。”程英微笑道:“不關你的事,周大哥,你沒事就好了。”她與周志重分別許久,現下靠在周志重懷中,心中自是歡喜無限。程英目光逡巡,道:“周大哥,你額頭出汗了。”右手舉起衣袖為周志重擦拭,心中柔情無限。忽的心口劇痛襲來,便似一柄大鐵槌重重襲在心口,啊的一聲輕呼,已是暈了過去。

周志重知她情花毒發作,心下甚是不安,他雖然知道那斷腸草便是解藥,但看程英傷勢不輕,那斷腸草份量難以掌控,便不敢用。他尋思這絕情谷中應該還有兩顆解藥,一顆在公孫止那裡,一顆卻在裘千尺處,當下便抱起程英向前山掠去。

此時大廳中卻正鬥得熱鬧。楊龍二人雙劍合璧,與那公孫止斗的不分勝負。要說這“玉女素心劍法”確是不凡,那公孫止的陰陽雙刃功夫再怎麼厲害也無法抵擋。只是楊過功力未復,二人許多精妙的招數便使不出來,加之二人手中乃是普通的長劍,不抵公孫止黑劍鋒利,出招時需得避著他的黑劍,如此一來,威力大減。只是公孫止(炫)畏(書)懼(網)裘千尺棗核釘厲害,暗自留有餘勁防範,倒也不敢過於緊逼。

裘千尺卻是陰沉著臉在一旁觀戰,腦中卻在暗自思索破敵之計。她在地底臥薪嚐膽十數年,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公孫止的武功破綻,此時便從他招數之中思索破招。豈知愈看愈是心驚,那公孫止刀劍互易,周身竟無一絲破綻,更多了許多她所不知道的招數,這十多年來不知給他得到了甚麼奇遇,竟然將他武功中的破綻一一填補上。

他原本陰陽刃的功夫是“假刀非刀,假劍非劍”,雖金刀靈動,看似使得是劍招,黑劍重滯,看似使得是刀招,實則只是招式花巧,底子仍是刀劍的路數,只需仍以刀劍看待,便能破解他的花巧。只是裘千尺適才數次指點,楊龍二人不但未曾佔得上風,反而連遇險招。那公孫止黑劍之上使出的刀招居然有幾招是實招,楊過把它當劍招來招架,便給公孫止斬了一劍,將他手中劍尖斬去一截,險些吃了大虧。

裘千尺自女兒的隻字片語中已是猜出公孫綠萼對楊過實是情根深種,她本是天性涼薄之人,小龍女把她自地底救出,她卻絲毫不感其恩,數次指點,卻是教小龍女自行送到公孫止的刀口上。

二人與那公孫止惡鬥,裘千尺卻是在後頻頻搗亂,小龍女生性淡然倒沒甚麼,楊過卻是烈性如火,當即長劍一式“晨鐘暮鼓”將公孫止逼退,隨即拉著小龍女躍開道:“不打了不打了!姑姑,這兩人都不是甚麼好人,我們何必摻進去,還是走罷。”

公孫止喝道:“眾弟子聽令,將他二人和那老乞婆一併拿下!”眾弟子轟然應諾,手提漁網陣便要圍上。裘千尺喝道:“誰敢?”她主母的身份已經證實,加之向來在谷中便壓著公孫止一頭,發號施令慣了的,自自然然的便流露出一股威嚴,那些未見過她的年輕弟子心中一懍,尋思她也是長輩,怎可動武,何況那些識得她的年長弟子。加之公孫止威嚴掃地,眾人平素對他的敬仰之心便少了幾分。眾人手舉銅網,只是口中吶喊,卻是誰也不上去。

公孫止喝得幾聲,見眾人仍是推諉不上,心中大怒,忽身形閃動,但聽得一聲慘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