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頭也不會地道:“郭大姑娘。 這一向可好?”
郭芙身著寶藍鍛衫,怯生生地正站在周志重身後,聞言面色一紅,方道:“周,周大哥,我妹妹性子頑皮,向來愛闖禍。 幸虧你收留了她兩個月,謝謝你了。 ”周志重轉過身來。 微笑道:“區區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心下卻道:“她可比你好多了。 ”
二人面面相對,一時間竟是找不到甚麼話說。 停滯了片刻,同時開口道:“你。 。 。 ”周志重微笑道:“郭姑娘,你先說。 ”郭芙道:“也沒什麼事,只是。 。 。 ”話語未落,遠處遙遙傳來呼喚“芙妹”之聲。 正是那武墩儒的聲音。 周志重訝道:“武兄弟想是有什麼事尋你。 ”聽那聲音愈來愈近,郭芙心下微惱,右足跺了一下地,大聲道:“來了!”遂向周志重施禮離開。 周志重有些詫異,覺得今日這郭大姑娘似乎舉止與往日有些差異,卻沒甚往心裡去。
時光冉冉,轉眼數月過去。 周志重便住在這襄陽城中,每日除了教導張君寶練武習文之外。 偶爾還隨著郭靖巡城。 他以前雖曾來過襄陽,也參與過數次大戰,卻從未住得這般久。 每日裡見郭靖操持軍士,演練陣形,於兵書戰策大開眼界。 郭靖熟知全真教天罡北斗陣法,於行軍行伍之中每七人為一組。 分進合擊,以此陣形上陣殺敵,即便是面對精悍的蒙古鐵騎,也絲毫不落下風。 這數月來,到襄陽自發守城的武林人士也是越來越多,為保巡城群豪的安全,郭靖徵得周志重同意,同樣以七人編組,傳授一些淺顯的天罡陣法基礎,增強合擊之力。 那金輪法王卻不知是傷勢未愈呢。 還是忌憚城中勢大。 這數月來,金輪法王居然始終未曾出現。
郭芙與郭襄兩姐妹自那日後常來周志重門上拜訪。 請教武學。 周志重礙於其面,便也悉心指點。 他內功根底與郭靖同源,教來自然不費甚麼勁,加之教的法子又遠勝郭靖那死記硬背,那郭芙原本不甚用功,十六年來武功進步不大,但這次短短數月,卻是提高了一大截。 後程英自嘉興探望陸無雙歸來與周志重相聚,郭芙來地便少了。
十年過去,當年的一班小兄弟如武修文、耶律齊等都有了自己地孩子,年歲與周蘭芷相若,周志重生性隨和,當年在海邊漁村時便做過村中頑童的教書先生,時日長了,孩子們也很願意到這位伯伯那裡去玩,常常還能聽到精彩紛呈的故事。 那郭芙卻不知怎地,這十年來一直未曾生育,丈夫武墩儒雖百依百順,這無嗣卻始終是一塊心病,是以見到周志重這邊頗受孩子們歡迎,更是少來了。
時日既久,蒙古武士蹤影全無,城禁便有些不如以前。 常有武人落單出城,毫髮無損的回來。 眼見北風勁吹,離英雄大會召開的日子卻是一天一天近了。 楊過聯絡了江湖上數百名好手,分批潛入南陽,那金輪法王卻是蹤影不見。 原本欲一把火燒了糧草火藥,只是蒙古大軍未至,若是此時先舉火燒個乾淨,只怕蒙古人再度調集輜重南來,仍不礙攻城。 為今之計,唯有等蒙古大軍抵達後再行舉事,方能令其不及排程糧草,無功而返。
英雄大會定於十月十五,預計連開十日。 眼看著到了十月十三,襄陽城中家家客棧均打掃榻鋪,收拾房間,準備接待來自東南西北各路豪傑。 郭府門庭打掃一新,佈置會場。 此番郭黃二人遍撒英雄貼,邀集天下英雄齊集襄陽商議大事。 出乎郭靖意料的是,接貼之人十成之中倒有九成九一口承諾,連一些退隱江湖許久的名宿也應允會期。 是以算算名額,竟是大大超出預計,黃蓉早三個月便已預約包下全城客棧。
大廳之內,周郭二人面對而坐。 郭靖身著紫袍,手捻長鬚,神采飛揚;周志重一襲青衫,面色從容。 二人雙足足跟相對,雙手結印置於腹前,周身鬆弛有度,竟是修習上乘內功地樣子。 周志重微笑道:“‘天權’轉‘玉衡’,擎天乾陽。 ”郭靖應道:“乾趨離位,震驚百里。 ”原來是在口頭較技。 二人皆是武林中的大宗師,此時言語間攻守數易、精彩紛呈。 郭靖博採眾長。 身兼中神通、北丐、東邪、九陰真經諸門武學,只是他連變一十三門武學,周志重始終緊守門戶,遊刃有餘。 郭靖大笑而起,道:“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