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前後連貫,如果先前只是巧合,那麼這次,堂哥就絕對是故意的!
“你們故意的?”赫連涵涵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眼看就要黃河氾濫。
赫連胤歪著腦袋,眼珠黑黑的,無辜又迷人,“你看看你,還說要跟我們一起玩,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這樣怎麼能跟我們做朋友呢?”
“你們故意的!你們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媽媽!”赫連涵涵聲淚俱下,極其委屈。
“你趕緊去!”元熙的聲音在身後冷冷響起,待赫連涵涵轉過身去,還沒反駁,已驚叫著從斜坡滾落,摔進了河裡。
她不斷在冰冷的水裡撲騰,“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別裝了,那水就到你腰處,還撲騰,也不嫌累。”
赫連涵涵聞言,從淺水中掙扎出來,一聲狼狽。
她眼眶紅紅的,怒罵:“你們這群王八蛋!回去我一定告訴我媽媽!”
“急眼了嗎?”元熙捂住嘴,開懷大笑,“涵涵,你怎麼那麼玩不起啊?元熙哥推你是看得起你,你怎麼可以生氣呢?”
“王八蛋!”
“煞筆,爺不和你這醜八怪玩咯,撒喲啦啦……”他擺了擺手,然後衝遠處的韓洛宵使了個眼色,韓洛宵點點頭,便和江辰希齊聲高喊,“來人吶,來人吶,有人往你們家院子和田裡扔炮竹呢,快出來看看啊,不然她要燒了你們的天地啦!”
他們連聲喊了幾句。
那房子的門就開啟了,速度很快。
一箇中年男子拿了個鋤頭跑出來。
韓洛宵一臉謙謙君子的模樣,走上前,指著小河裡的赫連涵涵,對那個農夫說:“大叔,那個不小心摔在河裡的女孩,剛才拿著炮竹炸你們家的田和院子,我們都看到啦!”
“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教養啊!”大叔一臉怒氣,拿著鋤頭就往赫連涵涵的方向疾跑而去。
赫連涵涵嚇壞了,看著那大叔手裡的鋤頭,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堂……堂哥……快……救我……”
幾個少年哪有同情她?
手拉著手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幾個少年一路高歌,赫連尹靜靜坐在後面,眉頭微微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赫連涵涵的性格,怎麼可能這樣吃了啞巴虧去,她一定還會鬧回來的,不是今晚就是明晚。
果然,這事在晚上就應驗了。
大姑帶著聲淚俱下的涵涵來到赫連家,林婉言在儲房整理年貨,赫連胤坐在沙發上玩PSP機,表情懶懶的,一點兒也不緊張。
大姑走過去,劈頭蓋臉質問他,“你這哥哥是怎麼當的?把堂妹約出去,就是為了去把她的錢炸掉,然後把她推進河裡嗎?她才多大啊?你是不是人啊?”
赫連胤連頭都沒抬,聲音冷淡,“大姑,我們男孩子一向是這麼玩的啦,你女兒玩不起就不要跟著我們嘛,難道讓我們跟她去玩洋娃娃啊?”
“什麼叫你們男孩子一向這麼玩的?你們把她騙去郊外,幾個人把她推進河裡,就是你們一向玩的把戲?”
赫連胤掏了掏耳朵,神色不動,“大姑,麻煩你說話小聲點,等下把爺爺招來了,你女兒就等著給爺爺收拾吧。我是真不想說這事,你自己問問涵涵,哪一次不是她非要纏上來跟我們玩的?我早前就告訴過她了,讓她不要跟著我們一起玩,很危險的,她就是不聽,這次不小心包包給炸了,就賴我們,不小心摔河裡了,又賴我們。大姑,你女兒性格要是這麼賴皮,以後就沒人願意跟她玩了,什麼事都賴別人,那得多累人啊。”
少年說得極其無辜,就好像真是涵涵在說謊一樣。
真假難辨。
大姑看了涵涵一眼,她鬼哭狼嚎地搖頭,“沒有,媽媽我沒說謊,真的是堂哥燒了我的包包的,然後元熙推我下河,喊了個農夫來抓我,說是我要燒他們的房子,但我根本就沒有做,是堂哥他們朝農夫的院子扔炮竹的,不管我的事。”
“涵涵你這話也太扯了吧?假如是我們在扔炮竹,怎麼敢去喊農夫呢?還有,你的錢也是我們赫連家的錢,我幹嘛燒了你的?我吃飽沒事幹啊?呵呵,你是自己燒了包,怕沒錢花了,就來賴我吧?放心,你要是沒錢哥會給你的,不用找這種爛藉口,冤枉人真沒意思。”赫連胤慢慢掀起眼皮,眼波冷冷的,看得大姑一懼。
赫連胤的話頭頭是道,鎮定非凡。
大姑心裡也沒底,壓低聲音問涵涵,“涵涵,你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