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噢。”兩人對視一眼,都掩唇笑了。
寒假的前一天,赫連胤特意從外地趕回來送赫連尹,年底是他最忙的時候,從元旦開始,他的演唱會連開十幾場,從元旦的跨年演唱會到春節迎新演唱會,他手中的麥克風越換越高階,身上的演出服也越換越名貴,很多奢侈品贊助他,請他代言,送他的衣服的奢侈品多得用兩間房間才裝得下,少年18歲了,擁有了自己的換衣間,無數衣服,無數鞋子,無數手錶,無數領帶,應有盡有,滿目琳琅。
他的百變巨星的形象再一次席捲亞洲,如今,他的朋克打扮已經褪去,那是高中生的口味,他現在是大學生了,換成了大學夢中情人般的儒雅外型,黑玉般的頭髮剪得規規矩矩的,黑眸黑髮,穿著地調的復古英倫範襯衣,淺牛仔褲,彷彿是古中歐世紀裡走出來的高才生,眉目深深,高大,英俊,妖邪,不羈。
他成了時代的流行標誌,時裝展的大熒幕上,商場外的大幅廣告上,公交車地鐵的站牌上,都鑲嵌著他的照片,美得無與倫比。
赫連尹把頭髮整齊的束在身後,收拾行李。
赫連胤悄聲無息從樓下走了上來,手中提了很多禮物,有給爸爸的,媽媽的,爺爺的,還有親戚們的。他的眼睛很漂亮,從屋外探了進來,看見赫連尹背對著他,正在疊衣服。
少年偷偷一笑,把手中的禮物放下,大步走進屋裡,用自己的手矇住了她的眼睛,憋著笑意說:“猜猜我是誰。”
“哥哥。”她屏住呼吸,調整了下心裡的激動,緩慢道:“別鬧了,我正收拾東西呢。”
“不好玩。”赫連胤嘟嘴,勾過頭來,一雙眼睛絢麗動人,仿若是對立著強烈陽光的鏡子似的,明晃晃的,差點要把赫連尹的眼睛閃瞎。
她驚喜地說:“換造型啦?”
少年的風格整體都被公司改變了,之前赫連尹看的是照片,並不知道真實的他美得這樣驚人,黑玉般的髮色下,他的肌膚白得恍如是透明的,眼瞳也恍如是透明的,深深地凝望著她,好似天神化人,不笑亦含情,含情而自威,美得叫人魂魄盪漾,心神飄搖。
赫連尹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啊,今年流行紳士,所以我又換造型了,好看嗎?”他笑著問,眼珠明露春暉般盈盈流轉,卻難分情緒,一段時間不見,哥哥越發變得深沉了,那雙美麗的眼睛不再如從前般張揚恣意,變得千變萬化,淺濃不定。
“好看。”赫連尹由衷地說。
“公司還建議我染一個外國人的淺灰色頭髮呢,他們說我的五官分明深邃,染了那樣的顏色,不止可以襯托的我肌膚,還能再添時尚。”
“其實我覺得黑色頭髮也很好啊,哥哥本來就是什麼造型都能換的人,所以不必去跟著潮流走,而是讓潮流跟著你走,用自己的魅力,席捲全球時尚。”
“我也是這麼想的。”赫連胤笑著說,把屋外的禮物拿了進來,“小尹,我給家裡買了一些禮物,這個是媽媽的,這個是爸爸的,這個是宋姐的,這個給赫連涵涵吧,她現在住我們家裡,不給她買的話,她到時候又搶你的,還有這個……”
他把一卷略舊的畫作小心翼翼地放進小尹手中,“小尹,這個畫你拿好,要小心一點,這個禮物是送給爺爺的,是齊白石的《松柏高立圖》,爺爺最喜歡齊白石的畫了,希望這幅畫可以打動他,如果打動不了,就算了,別跟他多談。今年我會晚點回去,預計在春晚那天,我一唱完晚會的歌曲就會連夜搭飛機回去的,你自己對付爺爺要小心一點,無論他跟你談什麼,你表面裝作聽了就好,別真聽他的,知道嗎?”
“你竟然標了這個作品回來?”赫連尹微微吃驚,齊白石的畫她還是知道的,他是近代最著名的畫家,也是當代拍賣會場中價值最貴的作品。
“重點不是這個啦,重點是你不能聽他的話。”
“這個我自然不會聽的,但你標了這幅畫,你到底是知道這畫有多貴嗎?”
“肯定知道啊,可是一般凡品能打動爺爺嗎?到底是一家人,能用和平的辦法當然選和平的了,我這樣做只是要告訴爺爺,我現在有能力了,就算他反對我們也沒用,因為我不怕他給我斷糧,我也不一定需要赫連家的權財,他恐嚇我也沒用。”
赫連尹噗呲一笑,“鬧得這麼僵,真的好嗎?”
“這還不是他逼的?他讓韓洛思過來盯著我們就做對了嗎?一家人有什麼事也不攤開說,我們是受良好教育長大的啊,又不是活在封建時代,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