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唯一的能夠在懷王面前說上話的人。也就是說,現在的懷王,對於這位宋義,還真是十分地信任。儘管,劉山河也知道,懷王仍然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不過,隨著項梁的戰死,也隨著懷王年齡的長大,現在的懷王,畢竟還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力的。最起碼來說,能夠徵得懷王的認可與推崇,畢竟還是一件獲得了“名正而言順”的地位,在政治上會佔據著極為有利的地位。所以,儘管懷王沒有什麼實權,僅僅是眾人所供奉著的一個牌位而已,可是,這種象徵意義上的“軟實力”,也是每個人都想意圖去爭取的。
也正是考慮到這個原因,劉山河這才在那個宋義暗訪之夜,向宋義提出了一個方案,一個他劉山河自認為十分合適的方案:強將對弱兵。讓懷王宣佈項羽去西進咸陽,而讓宋義和劉邦北上去抗擊章邯。這樣的話,肯定會取得他們意想中的效果的。
“什麼?讓項羽去西進咸陽?沛公,你莫不是瘋了不成?怎麼把別人搶都搶不來的好事,拱手讓給了別人呢?讓項羽去西進咸陽?沛公,你莫不是瘋了不成?怎麼把別人搶都搶不來的好事,拱手讓給了別人呢?”那宋義畢竟沒有劉山河的才略,竟然不理解劉山河剛才對他所說的那一計策的核心意義之所在。
劉山河微微一笑,道:“就憑著我對於項羽兄弟的瞭解,我就敢肯定,如果懷王如此一宣佈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堅辭不幹。因為他認為那樣的話,會貶低他項羽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就是把他給小瞧了。那樣的話,比殺了他還難受呢!他這個人,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只要項羽兄弟堅辭不受的話,那麼,這事情就好辦了。咱們再裝裝樣子,然後來一個順水推舟,得了,那西進之事,便也就自然而然的到手了。”
“當然了,既然他項羽不肯西進,而是執意要求北上,那麼,主將之位已經定下,自然也就不能再讓給他了!他也就只能居於次將,位於你的手下了。這樣的話,你的目的,不也就達到了嗎?”劉山河記得十分清楚,他在跟宋義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自己可是自信滿滿的。
而經過了自己的一番點撥,那宋義這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情了,不由得擊掌大笑道:“沛公果然大才,沛公果然厲害,宋義真是服了你了,宋義真是服了你了!”
就這樣,劉山河就在那一個風雨之夜,跟前來暗訪自己的宋義私自定下了一個方案,一個兩個都能夠接受的方案。而按照這一個方案,他們兩個人自然也都成為了最大的贏家,都能夠取得各自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是,推算歸於推算,而實際上事情的發展,自然是十分複雜多變的,所以,今天的大殿一行,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的。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雖然表面看起來,都是平淡之極,可是,每一個人的心裡,卻都是相當的複雜,甚至有些膽戰心驚。特別是那幾個當事人,自然更是這樣。
劉山河低著頭,默默地走著,心裡也在不停地盤算著自己的事情。他一遍又一遍地推算著今天大殿之上,將要發生的事情。看來,宋義那方面,他跟懷王的約定是不會錯的,懷王一定會宣詔,讓那項羽去西咸陽。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擔心。他所擔心的是,他的那個盟弟項羽,究竟會不會按著自己所意料的去做呢?根據自己對這個盟弟的理解,劉山河心裡有著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是,問題是,項羽的身邊,還有一個謀士,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項羽的亞父范增。這個人,確確實實不簡單,自從,自從幾年前,自己跟張良一同在項梁的帳下,同那范增見了一回面,自己便對那一個人有了一個很深的印象。他有一種直覺,很有可能,日後,在自己的走上皇帝之位的道路之上,那個范增範老先生,就是自己十分厲害的一個絆腳石。
一聽到亞父范增如此一說,項羽不由一怔。可是接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亞父范增說道:“亞父,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你說是那宋義還有那劉邦啊!亞父,你放心,這兩個人,他們都絕對不是我項羽的對手。我還以為,你剛才所說的厲害的人物,是何許人也呢!原來你只是說的他們兩個啊!”項羽有些不屑一顧地說道。
亞父范增聽了項羽的話這後,臉上掠過了一抹難看之色,可是,他又不好完全表現出來。是不,這項羽的這種心態,也太自信了。用這樣的心態去爭天下,那又怎麼可能成功呢?唉,真是的!
不過,作戰謀士,他范增還是得把該說的,都得說給他項羽聽。而至於他本人聽不聽,那便是他的造化了。想到了這裡,范增接著又說道:“那宋義,還有那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