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望著艾格的背影,肖恩站在安迪的身後,冷笑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埃布林上將對凌指揮官竟然有這麼多的關注。”
“小恩啊,你這樣神出鬼沒的,打算嚇死人?”安迪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一般,拍著胸脯,笑容訕訕的說道。
“說了幾遍了,不要叫那麼噁心的名字。”肖恩的眉皺的像個老頭子,冷著臉,一雙歲月沉澱下來的銳利眼睛,如鷹一般,帶著懾人的利光。
不過好在,安迪早就習慣了肖恩的這種態度,倒也沒什麼感覺。反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拍著他肩膀,好心的建議,“小恩啊,一個男人,不能整天的板著一張臉,你說你都快三十歲了吧?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沒討到,還不是這張臉惹得禍?你說說,長得也算是不錯了,怎麼就沒人要了呢?”
“安迪·埃布林,你要是找死的話,就直接的說出來,我一點也不介意現在就宰了你。”
肖恩最煩的就是別人說他另一半的事情,這簡直就成了他的一塊逆鱗,誰也碰觸不得。
無論是過了多長的時間,肖恩的心裡面,始終也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只要一直都在,那麼他就不可能會喜歡上別的人。
“肖恩,該放下就要放下,你還有多少個十九年可以堅持?從十三歲到現在的二十九歲,人生最燦爛最恣意的一段時間,難道你就打算這麼的荒廢掉?肖恩,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不屬於你,就是不屬於你,即使是再過多少年,也依舊還是一樣。你也看的出來,他們之間,不管是你也好,還是艾蓮也好,你們根本就插足不進去,何必這樣的執著?”
“那麼你呢?”肖恩反問。
“我?”安迪不明白怎麼到了他身上了?
“是誰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在知道高橋真理子不可能回來之後,有是誰在明知道高橋真理子再也無法和他鬥嘴,無法再回來的時候,在你什麼都沒有的墓前毫無形象的大哭?又是誰,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最後卻還是堅持下來了?安迪·埃布林,你沒有權利說我,因為你和我其實是一樣,只是你等到了,我等不到而已。”
肖恩非常的清楚,他等不到他心中的那個人,可就算是如此,他卻還是不想要這麼輕易,這麼簡單的就放棄,他真的做不到。
人生過去的二十九年,他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著她,十六年啊,就像是安迪所說的那樣,人生到底還有多少個十六年?尤其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或許在下一瞬間,他們就永遠長眠在了某一處,這都是極有可能發生。說白了,他們的命其實是最沒有保障的一個,選擇了這個,其實就等於選擇了與死神為伍,隨時隨地的一個不察,可能就會被死神給勾走了靈魂。
肖恩知道安迪話中隱含的意思,在現在這樣的社會,或許二十九年真的是不長,尤其是在人類可以活上三百年上下的壽命來說,二十九歲,不過只是人生長河中的一點點罷了。然而,對於他們這種隨時隨地的戰鬥在最前沿的人來說,二十九年,真的不短了!就像是這麼多年戰死的數千萬的人中,多少的人的人生都是停留在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多少人的生命才剛剛的過了那麼一點點?多少人還沒有來得及和最心*的人在一起,多少的人最後都是獨身一人?又有多少的人,拋下了家中的*炫,最後將生命最後的燦爛,留在了他們所奉獻生命的戰場上?
沒有一個人是自願去死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都有自己的*炫,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或者事,都有自己想要堅持完成的夢想。然而,那些人,最後都只能止步在了那裡,那最後燦爛芳華之中。
實際上,最該死的人其實應該是他們這些下達命令的人,讓一個又一個的將士前去送死,自己卻安穩的留在最安全的地方,一個一個的戰士倒下,一個又一個的替補上去,而他們,卻依舊還是站在這裡,依舊毫髮無損!
想想還真的是諷刺。
安迪也是沉默不語,不知該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實際上,他非常清楚,他雖然是這麼的勸著肖恩的,可是真的到了他這裡,換個角度想一想,他能夠做到?他能夠做到看著心上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整天的親親我我?不,他承認,他遠遠的沒有那麼大方。
所以,他似乎真的沒有資格去和肖恩說教。然而,安迪卻必須要說,無論是肖恩也好,還是艾格,這兩個人怎麼說也都是他的朋友兄弟。他不管肖恩是怎麼想的,至少是他確實是這樣的想著。
如果真的要看著這兩個人為了凌淺而爭鬥的話,他是絕對看不下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