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難看的表情啦,好嗎,高須君?」
日向凌不習慣跟著宮崎龍司一起稱乎龍兒為「哥哥大人」,所以她還是一直沿用著他們在一起上大學時候的稱謂。
「嗯!」
嘴角上揚,龍兒用力點點頭。
旁邊的春田從崩潰的程度已經進化到了對整個世界的絕望——
「啊~~~!神明大人啊!剛剛出現了身份高貴的親生弟弟,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跟會長大哥一模一樣的公主般美麗可愛的女孩子……難道我被這個世界給欺騙了嗎?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我也並不是真正的我,躲在我身體裡面的……搞不好還是一個擁有八隻觸手的外星人……?啊啊啊啊……為什麼人家是富貴公子、美麗公主的設定,而我一定就是醜陋的八隻腳怪物??這不公平……!!」
長長的頭髮幾乎要被扯碎,好在大家都已經看慣了笨蛋自言自語的獨角戲,對他這副反常的舉動並不以為意,只是旁邊專注於新來客人言談的亞美嫌他太吵,用手刀狠狠照顧了一下春田那個光亮的腦門之後,笨蛋發言這才完結掉。
「說起來,你不會只是為了讓我笑起來這樣一個荒誕的理由,才開著車子找來這裡吧……」
龍兒淡淡地微笑著,溫柔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跟他長得極其相似的弟弟宮崎龍司,以及站在宮崎龍司旁邊,變得越發美麗可愛的日向凌。
「不!事情才沒有那麼簡單!我是來抱怨、發牢騷的!」用比剛才稍高一點的音調,「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太不講情義了吧,一生只有一次的結婚大事都不去邀請自己的親生弟弟,我跟小凌到這裡來,是專程祝賀哥哥大人新婚之喜的,順帶向你發幾句牢騷。誰知牢騷還沒來得發出來,老遠就看見你擺著一張吃了苦瓜似的臉,真是晦氣死啦~~~!」
「沒有邀請你……實在抱歉的很……其實,龍司……你知道,我跟大河的婚禮,邀請的都是曾經高中時代的同班同學,就連大學時代新結識的朋友都沒有邀請……也許大家都擁有那段美好時期的共同回憶吧,那是屬於我跟大河與大家的共同回憶……即使她現在昏睡著沒有醒過來,可是這些回憶,是無法抹去的……我們的牽掛,也是永遠不會斷絕的……」
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
「……不過,你也已經看到了吧,大人們,誰都沒有來呢……以你宮崎財團社長的高貴身份,跟大家溝通起來會有一定的隔閡……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
伸出寬大有力的手,宮崎龍司把它搭在龍兒肩上,親熱的樣子就像跟哥哥說話的時候不用身體的某個部位去觸碰他一下,就會很不踏實的樣子。
「大家都是普通人家的好孩子,都是用自己的雙手和努力賺取麵包錢的普通人,只有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有錢人家的公子,是異類、是特殊的存在,跟大家不在同一個次元——是這個意思嗎?」
故意用不爽的語調這樣說著,扭過臉去,裝作生氣的樣子,眼角卻偷偷望向龍兒委屈的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龍兒極力辯解,旁邊的日向凌打斷他的話:
「高須君不要聽龍司的這些廢話啦,他是故意在氣你、拿你尋開心呢。我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啊,我們辦完我們的事情之後就會立刻離開,本就無心打擾你們難得的同學聚會,高須君不要擔心啦~~~」
說著,日向凌把她那隻白皙柔軟的手搭在龍兒的另一隻肩膀上。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只是……要辦的事情?你們要辦什麼事情呢……?」
望著臉上露出淺淺神秘笑意的日向凌和宮崎龍司,龍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倒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哥哥大人你。」
收起手,把它放進西服褲子的口袋裡:
「你只是把做為新娘的逢坂大河帶到了這裡吧,昔日的朋友也只不過是受到邀請聚集在了這裡。我問你啊,婚禮的各項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了嗎?即使是年輕人聚在一起很隨便的搞個小型聚會似的婚禮,很多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吧,比方說宴席什麼的——總不至於讓你的朋友們餓著肚子參加你的婚禮吧?」
「這方面的考慮我還是有的,我已經把你給我的那部分錢交給了旅店,宴席方面就由他們負責,至於其它方面嘛……結婚戒指也已經由泰子交給我了,現在它就好端端地放在我的口袋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了吧……?」
用很淡定從容的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