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伴著點點溼潤,穆七便明瞭了……
穆七下半部身子挪也不挪,上半部身子傾下來,湊到成羨羽耳邊柔聲告知:“我要你了……”
渙渙的春波泛在曲折彎繞的溪面,穆七緩緩駛了進去。
先是緩慢地搖搖晃晃,繼而穆七高抬了成羨羽的一隻腿,兩個人都是猛烈地運動起來。數百個來回後,成羨羽只覺迷離又恍惚,只覺軀體與穆七融為一體,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屬於自己,哪裡又屬於穆七。她渾身熱血沸騰,忽地翻身躍起,坐在穆七身上,將他壓在身}下若策馬馳騁。
穆七的長槍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就好似戰場上對持抵抗一般,又更像是同袍子弟兵,並肩作戰,互相為對方當下刀光劍影,箭矢火雷。
外頭的幾縷光射進漆黑的洞內,穆七和成羨羽的視線在起伏在中半明半暗,就好似他們這些年各自經歷的風風雨雨,時而光明時而陰霾,以後終於不再是一個人走路。
穆七漸漸坐起身來,與成羨羽都保持著盤坐地姿勢,一下猛烈過一下地結合。他們皆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重重撞擊拍,發出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猶如戎馬戰場上的鳴金旗鼓之聲。
兩人將胸腔內久憋的千百種情緒盡數發洩出來,放}縱地低吼、高呼、淺呻、長吟,儼如相唱相和的戰歌。
身體內翻滾著熱血,毛孔間揮蒸出汗水,終於,他們攀到了最頂點,穆七禁錮住成羨羽的腦袋抵在自己肩頭,他緊繃著身子盡數傾瀉。
穆七鬆一口氣,低下頭吻了成羨羽的額頭和雙唇。
成羨羽也送了一口氣,就勢就要傾倒,穆七見著,急急先倒,用自己的胳膊墊了她的後背。
成羨羽的腦袋擱在穆七的胳膊上,有些痛。她在穆七懷中靜靜凝視著他,見穆七臉上身上全是汗,彷彿粘了一身這清早的晨霧。
成羨羽將腦袋往穆七懷裡蹭了蹭,呢喃輕道:“我要回去了。”
穆七墊在成羨羽後背下的那隻手臂旋即緊了緊,他將她禁錮在胸前,靜靜摟著,沒有說話。
良久,穆七拉起成羨羽放在他腰上的小手,緩緩牽至他的左邊胸膛。
成羨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覆蓋之下,穆七的心臟在一下一下有力地跳躍。
洞內再沒有任何言語,只聽得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穆七和成羨羽的呼吸聲都很輕,心照不宣地都不想打破這洞內的安寧。兩人的呼吸聲卻又很長,是綿綿不絕地嘆息。
約莫半個鐘頭後,成羨羽離開穆七的身體,她坐起身來開始穿衣裳。
“我來。”穆七立刻也坐起來,奪過成羨羽手中的衣裳,一件一件親自給她穿起來。他動作笨拙卻輕柔,生疏卻仔細,直到為成羨羽(。)好了全部衣衫,穆七才著手穿自己的衣衫。
待穆七也(。)好了衣裳,成羨羽就走到洞口去搬那些樹枝。
“我來。”穆七又搶著做,縱有千般不捨,他依舊遂她的願搬開了那些樹枝,之前被遮擋住的洞口驟然明亮,北風亦呼嘯著灌了進來。
夾雜冰稜的雪花砸在穆七臉上,他有點想哭。
“終有一別。”成羨羽低頭沉聲道。
穆七緊抿雙唇,喉頭哽咽了一下,發出一聲乾澀的聲音,似“嗯”非“嗯。他不敢開口說話,怕一說話淚就會掉下來。
“珍重萬千。”成羨羽又說,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大步疾走。
成羨羽朝著山頂越走越快,背對著穆七,她眼眶中湧出的淚一滴大過一滴。
穆七呆呆立在原地,怔忪無語。成羨羽很快消失在穆七的視線裡,穆七卻依然不肯離去,他恍恍惚惚瞅著雪地裡那些成羨羽留下的腳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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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羨羽翻過山頂,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到達山底。
腳踏上常國土地的那一刻,迴歸故土,她的心裡卻有絲茫然。
“元帥!”
“元帥!”
“元帥!”
聽到三聲不同聲音的急呼,成羨羽才回過神來。
她見著一隊常兵朝自己的方向衝過來,雖距離尚遠,但聽聲音望樣貌,成羨羽頃刻就認出了是薛輝和另外兩名成家軍的軍官。
“元帥,元帥,大家都正到處找你呢!”薛輝第一個衝過來,他仔細上下打量成羨羽,神色和聲音的喜悅都抑止不做:“還好元帥你無恙,無恙。”
成羨羽臉上亦漾開笑意,理智問道:“你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