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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納了歲幣就不會再有硝煙這件事,成羨羽信不過。
成羨羽擔憂狄人哪一天會撕毀盟約,越境南下,想著自己回朝了,能不能讓姚拂劍鎮守北疆。
如果北疆沒有大將鎮守,她就算人回京師了,心依然會時時刻刻懸著,放不下心來。
成羨羽就去找了姚拂劍,私下裡跟他商量了這件事。
“不行。”姚拂劍當即一口回絕了成羨羽。
“姚大哥,你再想想。”成羨羽勸道。
“不行。“姚拂劍想都沒想,再次拒絕道:“姚家世代是帝師家奴,如今我妹妹已經不在了,只剩拂劍能守護二小姐,盡忠盡義。”姚拂劍滿目憂慮,字字飽含擔心:“二小姐。你這次失蹤差點又傷到性命,倘若以後再出差錯,我如何,如何向,向主人交待。”
姚拂劍說話果決,唯有涉及到成慕舟,就照例開始結巴。
成慕舟是他的心結,亦是他的習慣。
姚拂劍結結巴巴的“主人”二字,反倒提醒了成羨羽,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能讓姚拂劍心甘情願獨留北疆。
“姚大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成羨羽說。
成羨羽帶姚拂劍去了北疆屬地裡的一座孤山。
山間四季常青的竹子被積雪壓彎了身子,卻依舊蒼翠欲滴。
成羨羽和姚拂劍進了山中的一座尼姑庵。
“二小姐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姚拂劍滿腹不解,徑直就問成羨羽,他剛問出聲,整個人卻突然石化。
從後堂走出的這位尼姑,這位尼姑……姚拂劍心潮上下起伏,幾盡窒息。
“兩位施主。”女尼雙手合十,向成羨羽和姚拂劍施禮,而後抬頭,獨望成羨羽大驚失色:“女施主你——”
顯然,女尼認出了成羨羽。
女尼姑臉色漸漸變得灰暗,垂首執著串珠:“女施主,你真的認錯人了。”
成羨羽點頭,她聽著女尼姑的話,兩眼卻去觀察姚拂劍:姚拂劍低著頭,本就黑黝的臉龐顯得更黑,一對耳根卻已經全然紅透了。
他紅著耳根,默默挪到女尼姑的身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