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榻,我等下把我的幾床毛氈都拿過來,都鋪上隔絕地上的寒氣。”
“不用不用!”情思忙搖頭:“這大熱天的鋪那麼厚我要出汗的。”她亦握牢成羨羽的手不放鬆,輕輕撅起嘴巴,悻悻道:“我一直都記得吞藥避開的,怎麼還會懷上呢……”
情思的語氣懊惱,竟是十分不想給張若昀生孩子。
情思又將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摸摸,嘀咕道:“算了,來了就來了,希望她是個女兒。”
成羨羽表情僵了下,傾身又抓了情思的手。她眸光熠熠,笑著給情思鼓勵:“會是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姑娘。”
有成羨羽給自己勸慰,情思瞬時有了很大的勇氣,她點了點下巴,將自己的腦袋輕輕靠上成羨羽的肩頭。
兩位女子相依相偎,不需要說什麼話,兩個人都明白理解對方的心情。
情思和成羨羽正相互靠著,帳簾被人徐徐掀開,張若昀人未至聲已近,他高興的聲音猶如一陣春風:“情思啊——”
看到成羨羽,張若昀的聲音和笑容同時僵滯。
軒轅韻嘉和江宜隨在張若昀身後進來,軒轅韻嘉一進來就也走到榻前坐下,笑眯眯地說:“二妹呀,我真替你高興。”
軒轅韻嘉又微微轉身對成羨羽道:“妹妹你也來看二妹呀。”
“你妹妹真多。”情思突然說。
“那是自然。”軒轅韻嘉聲音溫婉,笑容柔和,沒有絲毫的不悅:“你們都是我的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總是自己為你們操心呢!”
“哦?”情思一聲不屑地冷哼:“敢問你為我們操得什麼心啊。”
“我操心著妹妹從西南來,對我們漢人的習慣可能適應,吃不吃得慣,住得好不好。”軒轅韻嘉說著雙手合十:“我呀天天祈求菩薩保佑,就盼著二妹和相公也能有個孩子,以後好和我們恆兒做個伴,然後再往後他們長大了,我還會操心兩個孩子的婚姻大事。”
張若昀和軒轅韻嘉的孩子起名張恆
“你管這麼多,那成姊又不是從西南來,也是漢人,你管她什麼?”情思白了軒轅韻嘉一眼,故意頂撞軒轅韻嘉:“莫不你還操心我成姊的婚姻大事不成?”
此話一出,情思立知失言,她看成羨羽一眼,又看了自己相公一眼,情思閉嘴不再講話。
軒轅韻嘉倒神色如常,她優雅而平緩地說:“成妹妹與我們不同,她有一種我們沒有的男兒豪情。成妹妹的心在戰場上,如今天下未定,我想她暫時是不會考慮終身大事的。”
軒轅韻嘉言畢望向成羨羽,嘴角帶著親切的笑容與成羨羽平視。
“呵——”成羨羽輕笑一聲,也很親切,她說:“大夫人說得對,不過等天下平定的時候,我應該很快就會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
軒轅韻嘉的臉霎時慘白。
情思轉頭吃驚地盯著成羨羽,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另一位三夫人江宜始終安分地低著頭,一如既往的從不張口,常常讓人會忽視掉她的存在。
唯張若昀佇在不遠處,心內直跳,眸燦如星。
成羨羽徐徐環視了一圈眾人,她的目光和煦掠過張若昀,一帶而過。
她最後面向軒轅昀嘉,笑道:“到時候大家都要來參加啊!”
成羨羽的舉動和言語令人張若昀跳起來的心莫名向下墜了墜,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就聽成羨羽又說:“其實如二哥和二嫂一般,我和施公子早已互許終身,待助主公平定了天下,我們就會結為夫妻,攜手百年。”
帳內一片寂靜。
張若昀全身麻木,他心內不可控地回放成羨羽方才說的話:我和施公子早已互許終身……
互許終身,張若昀在心裡將這四個字默唸了一遍。
待助主公平定了天下,我們就會結為夫妻……
結為夫妻,張若昀在心裡將這四個字也默唸了一遍。
“主公。”成羨羽一聲喚,令張若昀回了神。他輕輕挑起自己的眉毛,意思是問成羨羽還有何事?
成羨羽躬身垂首,悠悠拱起了雙拳:“屬下有個妄念,到那時想請主公為我和施郎主婚,不知可否?”她抬起頭,直視著張若昀,眼中沒有一絲一縷的躲閃:“如若主公能許諾,將是屬下和施郎此生最大的榮幸。”
張若昀注視著笑靨如花的成羨羽數秒,他眨眨眼睛,帶著柔和的笑意點了點頭。
“屬下多謝主公。”成羨羽單膝跪下道謝。
“恭喜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