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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著狄裝;是因為她要嫁給狄漢做妻子!

成羨羽聽了,陣陣輕笑止不住,一切全依穆七。

狄女的嫁妝不遮紅蓋頭,也不戴鳳冠;只將頭髮梳成百來跟髮辮;再盡數挽起;在腦後盤成繁瑣嵌珠的髮髻。成羨羽打扮完畢,由喜婆攙扶著走進喜堂,一眼就望見了穆七。

她的視線沒有蓋頭和鳳冠遮擋,將今日的穆七看得清清楚楚。

她也曾目睹長得好看的男人作新郎打扮,卻沒有穆七這般瀟灑養眼。大紅喜袍與穆七的朱唇相應,襯得他膚色更白,一雙明眸眼波流轉,道不盡對她的眷戀繾綣。

穆七豪邁笑著,將連理綢的一端牽至成羨羽面前,仔細地交到她手上,讓她牽好。

成羨羽牽著連理綢,穆七牽著成羨羽,先並肩面向門外一拜蒼天。

“聖旨到……”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厲聲,不合時宜地打破了屋內的喜氣。

這一聲呼喊尖聲尖氣,像是常宮內侍熊談的聲音,當下穆七跟成羨羽夫妻倆的心雙雙緊}縮。

連姚拂劍也從上首椅子上站起身來。

但是當熊公公領著另外兩個手捧賀禮的內侍踏進門後,穆七和成羨羽反倒鬆了口氣。夫妻倆沉下耳來靜聽,這兩個內侍氣息不強,並非習武之人。

穆七和成羨羽再屏息明察,屋外也再無其他人潛藏,沒有伏兵。

皇帝應該只是派熊談過來送賀禮。

穆七和成羨羽也不跪,絲毫不見要接旨的跡象。熊公公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他展開攜帶聖旨,自若宣讀。

旨意中無非是賀喜穆七和成羨羽眷侶成雙,另附贈豐厚的御賜賀禮。

成羨羽聽完,平緩地伸手指了指左側的三個座位,對熊談和另兩位內侍說:“幾位公公既然來了,不如就一同觀禮吧。”

熊談一聽大喜,知成羨羽這麼說就是接了聖旨了。熊談剋制不住長長撥出一口氣,忙不迭從身後內侍手中搶過賀禮,怕成羨羽反悔般趕緊往桌上放了。

成羨羽目睹熊公公的動作,面上哽了一下:皇帝還是找到了她的蹤跡,只是不會再來親自面對。

成羨羽的心裡吸氣又呼氣,從此與他山水萬重,此生不見。

她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成羨羽心房不再是塵封,而是完全敞開釋放。她拽著連理綢,拉穆七一同面朝蒼天,高高興興重新拜了下去。

繼而夫妻倆又轉回身,面朝姚拂劍二拜高堂。

“快起,快起!”重新坐下的姚拂劍連忙抬手示意成羨羽和穆七站起來:“快起,再就是夫妻對拜——”

姚拂劍一時高興,竟擅自替喜婆代勞主持了儀式。他瞧著成羨羽和穆七都跪在地上,面對面頭磕到一塊,從今以後就是雷打不動,天劈不開的夫妻了,姚拂劍情不自禁高聲吆喝:“禮畢——恩恩愛愛,送入洞房!”

姚拂劍興高采烈,沒有注意到屋內左側坐著的一位內侍身體離了座位,似欲站起來。屋內其他人包括新郎新娘,都沉浸在喜悅和哄鬧中,均也未發現這位內侍的異動。

只有一直站在這位內侍身後觀禮的女尼忽然按住內侍的肩頭。

易容成內侍的皇帝大驚:他精細貼了人皮面具,連氣息都剋制地控制住,不露出自己的內功。

皇帝安靜地觀禮,連穆七和成羨羽也沒發現皇帝來了。

他只是方才聽得“禮畢”二字,一時鑽心刺骨,忘情之□子就不知不覺要站起來。

但就算是身體動作了,皇帝的氣息始終也是掩藏的。

卻不知如何被這女尼發覺?

皇帝就暗中在體內遊走真氣,欲自肩頭震顫女尼的掌心,試探她的武功。

可是皇帝卻驟然呆若木雞,心中萬分驚詫,甚至是驚恐:女尼竟搶先一步,五指在他肩頭緩緩深按。她只是指尖微弱的動作,竟將皇帝體內所有的真氣完全壓制。

皇帝很快四肢無法動彈,只能端坐在椅子上,但旁人卻看不出來他正受到挾制。

皇帝直嘆人外有人,今日才知,世間有絕頂高手,這才是武功入化入臻。

皇帝雖然受制,卻依舊對女尼傳音入密:你是何人?

女尼的警告很快傳入皇帝耳中,她入密的聲音和成羨羽的聲音很相似,卻帶著一股成羨羽所沒有的強硬氣息,像厲風吹來。

皇帝收到成羨羽的傳音心潮會蕩,但收到女尼的傳音只會心潮愈僵愈冷。

女尼向皇帝傳音:有我在一日,絕不會允許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