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膝蓋。
關於凍瘡成羨羽很瞭解,她自己雖然沒有,但北疆天寒,總有些士兵不可避免的染了凍瘡。
她在軍中時常關心這些士兵,知道多年的凍瘡根本造不了假。
成羨羽心頭一熱,脫口道:“陛下,終是多謝你那年雪夜救命之恩。”
“那事朕也有錯……其實若想謝我,來日方才……”皇帝側了身子,探出一臂似欲摟上成羨羽的腰:“朕只想好好待你,讓你過世上最好的生活,做最幸福的人,沒有什麼不開心。”
成羨羽身子後仰躲開,隨即遠離龍床退了一大步:“這不可能,你是皇帝。”她果決打破了皇帝的幻想:“就算你瞞天過海,向天下人撒謊,說幸了微臣、留了微臣,但不管是這寢宮還是昭信宮,都不可能囚住我。”成羨羽再看皇帝一眼:“你既然說了解我,便該知道我的性子。”
她轉身欲走,永遠離開這座寢宮。
皇帝急忙傾身,伸臂一把拉住成羨羽的手,不讓她走。
皇帝亦出口痛道心中深埋的話:“朕知道你心中顧忌些什麼,但是朕不是前朝段然,成羨羽你也不是你姐姐成慕舟啊!”
他雖然也是皇帝,但張若昀和成羨羽,不會重蹈段然和帝師的悲劇。
“陛下不是段然,我也不是姐姐,這一點微臣在北疆的時候就已想清楚了。”成羨羽說。皇帝說的話,的確是成羨羽曾經的惶恐和顧忌,但她早已放下了啊!
“另外關於段然,我也是在北疆的時候想清楚的。”成羨羽說:“他愛過的只是我姐姐的一段影子,至始至終不是姐姐這個人。”
“可朕愛的不是一個影子,是完完整整你整個人。”皇帝再進前一步,死死拽著成羨羽不放:“關於你腹中孩子父親的事,朕打算不再追究。孩子你平安生下來,朕雖不會許他太子之位,但定不薄待。然後小羽我們以後可以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可以遣散後宮,張子曜和成羨羽,只有我們兩個人。”
皇帝全然不顧還有內侍和宮人在殿中,就說出了這般詭異而溫情的話。
聽起來像是無限包容。
“呵……”但是成羨羽卻朗笑一聲,帶一絲輕譏:“如果我依然絕子,陛下是否也會如此打算呢?”
成羨羽說著回頭去尋皇帝的目光,她心底輕嘲:預料著,以為張若昀眼眸中必會有被她說穿的躲閃和內疚,然後放手。
誰知成羨羽在張若昀眼眸中只看到偏執。
他掐著她的手,堅定地說:“朕想清楚了,會!”
皇帝魔怔得令成羨羽陌生又害怕,見他半步半步緊貼過來,成羨羽急欲逃走。奈何皇帝內力高於成羨羽,她始終掙脫不得。
皇帝一隻手栓緊成羨羽,另一隻手按上成羨羽的後腦勺,似急不可耐要迫她吻他!
他抵著她的腦袋,一寸一寸將兩顆頭顱靠近。成羨羽感觸著男性特有的雄渾氣息越來越靠近,既緊張又害怕。
成羨羽不斷將重手上力道,到最後已是以十層功力同皇帝相抗。皇帝就以十層功力回制,他呼吸急促胸膛頻伏,渾身內力都用來鉗制成羨羽,完全不管不顧自己會因為氣息紊亂,甚至走火入魔!
他張若昀早已走火入魔。
皇帝竟將成羨羽掙扎的臂膀反剪,伸手掐上了她的腰,又緩緩移至她的臀部,猛地一捏,將成羨羽的身子往他身上一抵。
成羨羽感受到張若昀下}身的堅硬和灼熱,不由驚恐萬分。
成羨羽總覺著,她與張若昀多年患難情意,總不至於到徹底撕破臉皮的那一刻。
於是成羨羽對張若昀傳音入密:你不要逼我。
誰料這一個“逼”字更加刺激了皇帝:他逼她?
須知他就是為了不逼她,方才一直選擇巧取。
巧取巧取,巧取得千難萬險,他耐心地熬了多久?想了多久?幾年?亦或是十幾年?枕邊人不是心上人,心上人只是夢中人……他實在是焦灼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皇帝眼眸中湧現血絲,不再有任何耐心,直接向成羨羽唇上啃去。眼看著唇就要貼上唇,成羨羽奮力瞥過頭去,皇帝撲了個空,他的唇擦過成羨羽的面頰,她垂下的幾縷亂髮擦過他的齒縫間。
皇帝彷彿受了羞辱,怒目圓睜,他也不顧嘴裡還銜著成羨羽的頭髮,俯首就向成羨羽的脖頸撕咬上去。
殿外的雨噼裡啪啦下啊下,皇帝的吻如雨點一般密密麻麻落在成羨羽的肌理。
成羨羽禁不住帶著哭腔失聲:“大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