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兩頰生紅。
“等下散了席我不急著回去,想逛逛金陵城,跟我一起去啊。”張若昀還在密成羨羽。
“誰要陪你去!”成羨羽果斷回密。她說是這麼說,但是散了宴席,還是陪張若昀去逛了。
金陵城,好風光。
虹橋上熙熙攘攘,賭坊裡骰蠱晃晃。私塾小童窗外瞧,新轎閨秀撩簾望。
兩人見前面一間瓦舍裡擠滿了人。三教九流,直從裡頭排到外頭,還有人拼命墊腳往裡望。
不時傳來陣陣喝彩和鼓掌。
成羨羽同張若昀皆有興致,就提議進去看看,聽聽裡面在講什麼。
他們進去了就聽道:“那帝師箏弦驟斷,便道‘我再在這裡等他最後半個時辰’。她便在玉京王府門口又等了半個時辰,奈何玉京王左右不至,帝師竟命人備紙墨,筆走龍蛇寫下了休書。”
底下黑壓壓的人群一片驚訝唏噓,卻又無限好奇,不斷有人發問:“後來呢?”
“後來帝師真把玉京王休了?還有玉京王到底回來了沒有?”
臺上說書人預料之中的得意微笑:“小生這段新書如何?”他說著以手指天:“這可是如今上頭換了天,我才敢講的唔!諸位要是覺得好,就捧個錢場,小生也好繼續講吓去。”
成羨羽聞言就欲走,這段故事她可不情願再聽一遍。
張若昀也隨她折返準備出去。
卻聽茶樓上突然有人爆發出痛快大笑。
這聲音甚是稚嫩,卻帶著豪氣十足。
成羨羽止住腳步,斜眼瞥過去,見笑聲是從一群塞北狄族人裡發出來的。皆是三四十歲的壯漢,穿著突兀顯眼的異族服飾,圍繞擁簇著中心的男孩。這男孩最多不過十歲,臉上全是一塊一塊的紅斑,好似繡球風,有點噁心,令人避之不及。聽那紅斑男孩笑,臺上的說書人便冷冷而笑,朗聲問他:“這位……你是笑帝師可痴呢,還是笑昏君可惡?”
男孩驕傲地一撅嘴,用不熟練的漢語不屑道:“小爺才不管那個什麼什麼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