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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姚大哥美姐你們留守,我帶兵去西南。”成羨羽當機立斷。

“我也去。”施宴傾說。見眾人都望向他,施宴傾面上不由訕訕地:“苗人最喜使毒用蠱,施某雖不習武,但好歹會解蠱毒……而且我自幼生長在那裡,也熟悉。”

成羨羽聽完沉吟數秒:“那你跟我一起去。”

兩個時辰後,成羨羽安排佈置妥當,就率軍黃昏裡出發。

西南軍情緊急,時不待人。

她們走出不到二百里,就又遇到了西南來的人。

這次來的是王小風。

“二哥你怎麼親自來?”成羨羽急問道:“你過來了那西南怎麼辦?”

豈不軍中無將,要被苗人攻陷?

卻聽王小風笑道:“三妹妹,我趕來就是要告訴你,西北的乾軍不用去了喲。”他表情舒暢,輕鬆地告訴大家:“西南已安。”

成羨羽卻蹙起了眉頭:“誰平的亂?”

“大哥平的。”王小風抒懷相告。

“他怎麼平的?”

王小風聽成羨羽又問,就交給她一封信。

成羨羽拆開信封,將信紙展平讀了一遍,神情漸漸緩和下來,但卻始終沒有笑意。

35情思難斷(上)

是張若昀手書的來信,大意是叫成羨羽不必驚慌,西南的苗亂已經平定了。

至於怎麼平的……張若昀娶了苗族族長的女兒為妾。信尾末端,他亦不經意提到同時還娶了中原名門江家的江宜。

“雙豔齊收,又添兩派死忠,真真是一箭三雕啊……”成羨羽將信摺好,緩緩重放進信封,讚道:“大哥好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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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既平,成羨羽就帶軍回去了,繼續守據西北。

十二月,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西北乾燥,下起的雪積在地面上,腳踩上去也是乾乾的,並無溼漉的感覺。

成羨羽因事離了軍營,此時她正獨自在城內一家有名的鐵匠鋪裡。

外頭正下著小雪,鋪子裡卻炙熱到幾位鐵匠都打了赤膊,紅彤彤的熾火在爐上燒,霹靂哐啷的打鐵聲此起彼伏。

鋪外有一人夾帶風雪踏進來,他褪了外披的鶴氅,顯出一襲白綢紫藍鑲邊的廣袖長袍。

成羨羽急忙起身:“施公子,你怎麼來了?”

施宴傾抖淨鶴氅上的雪,將其工整搭在椅子上,方才問她:“你這是在這打什麼呢?”

成羨羽一聽噗嗤笑了:“前幾日我從關外戎商那裡購了奇材‘烏金之金’,削鐵如泥觸肌即破,沒有什麼砍不爛的。就拿過來打一把匕首,一對手銬腳銬。”

施宴傾覺得匕首尚且說得過去,手銬腳銬卻是奇怪,於是他問成羨羽:“你打這些做什麼?”

“以後對付一個畜|生用的。”成羨羽暗了顏色,語氣和神情都忽然變得十分沉重,卻又旋即故作輕鬆,笑問施宴傾道:“施公子那你來做什麼?”

“今日你十七歲生辰,我來送你一件禮物。”施宴傾從袖內取出一樣物拾,交到成羨羽手中。

去年在杭州不過匆匆一提,他竟還記著她的生日。

成羨羽接的,見是一支木簪,木是最上等的檀木,簪的樣子和花型卻奇醜,刀法不熟,坑坑窪窪,也不知道是哪位不合格的工匠做出來的……莫非是施宴傾手雕?!

“這是你親手做的?”她失聲問道。

施宴傾頷首承認:“你上次說讓我送你耳環,但我見你並無耳洞,便覺與其送你耳環,倒不如送支簪子,行軍打仗戴著,既方便又不花裡胡哨。”

成羨羽不禁暗暗驚訝於施宴傾的觀察細微。

“另外還有件事,本來沈副將要親自過來稟告你的。”施宴傾說:“但我路上遇著了他,就一併將口信帶了過來。”

“是什麼事?”

施宴傾神色嚴峻:“中原來的訊息,子曜病危。”

成羨羽表面指尖微顫,內裡心驚肉跳。

又聽施宴傾道:“聽說已是昏迷不醒,醫不得救。韻韻差人急報,請我過去。”

“我和你一起去。”她立即接話。

施宴傾凝視她一眼,收回目光,道:“好。”

兩人一同啟程去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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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成二人一路風塵,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