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喜歡聽箏,有一個人……”
“取蠱不能沾生人氣息。”施宴傾打斷了張若昀:“師弟可否暫避?”
“嗯。”張若昀瞟了阿箏側臉一眼,點了點頭。待其退出去順帶著關緊了門,施宴傾方才對阿箏道:“坐。”他手裡依舊拿著青布包浸在燒酒裡,目光專注手頭的工作,一眼也沒有看她。
阿箏坐定,施宴傾又道:“露出左肩和左臂。”
簡簡單單七個字,平平淡淡不帶任何感情,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
阿箏毫不猶豫就拉低了領口,左臂自衣衫內鑽出抬起來,又落下,露出一隻羊脂玉般的藕臂和仿若削成的左肩。少女剛剛開始發}育,胸前的突起在拉到左肩下的領口若隱若現,數點春光。
施宴傾卻目不斜視,青布包蘸到了適當濃度的酒,他便執著側個身,繞個圈到阿箏身後,站在她背面替她取蠱。施宴傾將青布包敷在阿箏左臂的手腕處,敷了會,又沿著手臂緩緩往上滑,到一點,又停。
阿箏感覺身體滾燙滾燙,先是左臂,繼而蔓延全身,和著撲鼻而來刺耳的藥味,她聽見施宴傾淡淡地說:“箏瑟琵琶,皆乃技者樂工所長。琴,大雅之樂,似姑娘這般不尋常的女子,應當彈琴而不是彈箏。”
阿箏淡然一笑,隨口駁道:“七絃琴雖清雅,但太顯寂寥,箏卻多了大氣。施公子不覺著箏音寄意山水之餘,亦心懷天下?”
就聽見施宴傾又說:“好了,蠱蟲取出來了。”他說著將青布包自阿箏左肩拿下,那一瞬阿箏明顯感到神清氣爽,轉過身來就感激道:“多謝施公子救命之恩,多謝了。”她同時也想看看折磨了自己兩個多月的蠱毒長得什麼樣。
卻聽施宴傾漠然道:“先(。)好衣衫。”
阿箏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紅,立馬重新過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