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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筋鐵骨的雁翎大刀。他手起刀落,殺掉湧上來越來越多兵卒,眼睛邊往遠處眺望:正望見營帳偏東處,頭領朱厲被許多士兵保護著,往中軍帳方向移過去。朱厲時不時朝著張若昀這邊望,眼中流露出慌張。

張若昀思忖:怪不得突然過來這麼多士兵殺他,原是朱厲已經顯身!

張若昀心一橫刀亦一橫,自地上躍起。整個人在空中斬臂一劃,鮮血飛濺,橫著一排看砍掉五個腦袋。他卻腳再一點,越過掉了腦袋計程車兵,雙足落站在馬背上,將手上四十餘斤的大刀一甩,飛起直取朱厲。張若昀用力極猛,雁翎刀整個透穿朱厲了身體,卻依舊停下來,直到最後釘在旗杆上。

很多人士兵眼睜睜看到這駭然一幕,都被震懾得停止了打鬥。

張若昀瞟一眼被釘在旗杆上的朱厲,淡淡地說,聲音卻靠著內力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朱厲已死,你們還有哪個要繼續打?”

“嘩嘩”有人放心了兵刃。

“嘩嘩譁”如推倒的積木般紛紛繳械。

張若昀靜靜注視著這一切。他依舊站在馬背上,渾身是血,衣衫已分辨不出本來的灰色,但一雙眼睛卻依舊乾淨而迷人,一直緊繃的嘴角此時方才輕輕勾起了弧度。

14救命的稻草

那邊張若昀奪了虎軍,這邊成羨羽來到赤軍營地。

赤軍的管理比虎軍還雜亂,甚至連正規統一的著裝都沒有,成羨羽假扮兵卒,竟沒人識破,反而將訊息透露給她:遺孤被赤軍從高家灣“請”來,現在景副將的帳內。

成羨羽又尋得景副將的帳子,一直守著,她觀察到有同一個僕人時常進去送茶水和食物,便趁這僕人某趟從帳內出來,循偏僻處將其打暈。然後成羨羽換了僕人的衣服,重端了茶水進去。

“怎麼又來了?剛才不是才送過茶麼?”聽聲音這景副將相當年輕。

成羨羽卻趁景副將說話的機會,低頭用餘光飛速打量帳內,左側有張鋪在地面上的羊毛氈子,氈子上躺著個小男孩,應該就是那個遺孤了。

“怎麼問你都不說話?”景副將覺著疑惑,轉過身來。

成羨羽深吸了一口氣,進前一步,猛然抬頭。

景副將驚鴻一瞥,見著了她的容顏。

少女的笑容中帶著一種頑皮又無邪的嫵媚,眸中波光微瀲,灩灩盪漾,臉頰上若有若無的一抹緋紅,這些都無不令他心馳神往。

成羨羽微張了嘴,什麼都沒說,在他心裡卻彷彿聽得到她深深地呼喚,悱惻綿長,酥軟入骨。

景副將覺著自己的目光已無法從少女身上移開,他的身子同樣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看著她將氈子上的男孩裹起來,帶出了帳。

等到景副將徹底回過神來,大喊一聲:“來人!”

哪裡還搜得到少女跟遺孤的人。

景副將“啪”地一下拍斷了桌子,心頭陣陣痛恨。

成羨羽看似劫人乾脆,整個行動果斷利落,但其實她自己心裡一直在抖。為了保險起見,成羨羽點了男孩的啞穴盲穴和定穴才抱其開跑,她一路都不敢回頭。跑到快到虎軍營地,成羨羽遙遙地看見遠處應該是張若昀他們三個迎過來,才敢把始終緊攥氈子的手稍微鬆開點,發現自己掌心裡都是汗。

張若昀跟王小風,喬南奪了虎軍後,三人稍加整頓下軍紀,就一齊在軍營門口等候了。

其實四個人都是第一次做這麼大膽的事,三位少年同成羨羽的心情一樣激動。

看到成羨羽抱著匹裹起的氈子朝自己跑過來,張若昀的心不知為何變得很緊張。他看她到了門口,把氈子開啟,笑中帶著喘道:“我,我把遺孤給弄過來了!”

張若昀忽然整個人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這顆心,原來只有在看到成羨羽全身而退的時候,才肯真正放下來。

成羨羽的呼吸還很紊亂,斷斷續續說:“可……以先立……這個小孩。”說著指指還在昏睡的小男孩。

“嗯,奪了赤軍就擁他做乾王。”張若昀說。

“幾時奪?”王小風聽說又要奪軍,本來就激動的人更加興奮,差點血溢上腦。

“早點奪。”成羨羽建議道:“我今晚是用攝魂劫來遺孤的,時間過了他們反應過來,必要報復。”

“嗯,我們要趕在他們出手前先發制人。”喬南說。

張若昀吐納了口氣:“今夜就去奪。”

“還打一場?”王小風叫了出來。

張若昀聽見就笑了,此時他已卸了雁翎刀,展了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