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在哪裡?!”北堂傲越往張烙的身後看去,沒有看到期待中的人,他板著臉說:“你怎麼這副鬼樣子,還有伏召呢?”
“回陛下,伏召在奴才的屋裡,因為他……實在不宜出現在這裡,會汙了陛下的眼睛。”
張烙這句話反倒是讓北堂傲越更加的好奇了,他倒要看看煉成那邪功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朕隨你去看看。”
張烙沒有理由反駁他的主人,只能應道:“……諾。”看陛下的神色,想來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張烙沒有處理身上的汙濁,反正陛下都不在意,他就更加不在意了。
北堂傲越拿好絹巾捂住鼻子,看著床上依舊瘦弱的孩子變得更加的瘦弱,整個身子蠟黃蠟黃的,就好像長期營養不良一般,雙眼沒有意識的直視床頂,變異的豎瞳微凸,遍佈了滿臉的斑駁痕跡,就好像一隻只蟲子在面板地下爬動一樣。
即便看到自己的親生子變成這樣,也不能讓北堂傲越有一絲一毫的憐惜,更多的憎恨,假如他願意乖乖的當歿烎的替身,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前後進退兩難,連炎烈都有危險,果然是盡得綺妃的真傳啊!
張烙敏感的發現自己主子的心情變化,擔心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經沒有意識的伏召。
從今天才知道他張烙也會有看錯人的一天,他以為單純無害的伏召原來一直都很有技巧的隱匿了自己。想到今天在下水道看到的場景,張烙一陣噁心感又襲來,當時的伏召就和現在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身下的床變成了散發惡臭的水,伏召浮在上面,身體全部都是一隻只蟲子纏縛在上面,他已經忘記了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把伏召帶上岸,還幫他清洗了身子放置在自己的床褥上。
明知道這人不是可以可憐的物件,偏偏看到伏召變成這樣,還是忍不住放下心防,保有一點點的同情心。
“陛下……”
“他洗過了嗎?”
“洗過了。”
其實北堂傲越更想說的是怎麼還這麼臭。
“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張烙欲言又止的悶了好半天才說:“回陛下,……下水道。”
‘哧~’果然是夠陰寒之地,的確是個修煉的好場所,可是按道理來說伏召應該不會知道那地方才對,是因為什麼伏召才會出現在那裡的?
是不是有人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做了手腳?!
北堂傲越一陣思量過後,才移動了步子,一臉嫌惡的抱起床上臭味直冒的伏召,對張烙說:“朕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好歿烎,知道嗎?”
“諾。”
張烙不敢抬頭看北堂傲越的神色,更加不敢問北堂傲越要把人帶到哪裡去,陛下沒有處置他已經是寬待了,他要適可而止。
北堂傲越抱著人一路往禁地狂奔,等看到洞口他才停下腳步,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之後,就抱著伏召進入洞裡,一進去就把手上輕的不得了的伏召扔到一處空地處,“朕來了。”
“汝的速度真快。”
“朕已經覺得很慢了,廢話少說,馬上把他加到你的封印中去。”最好永生永世和你一樣都不能出來最好。北堂傲越在心裡加了一句話。
“汝何必心急於一時。”
北堂傲越感覺自己又有想要殺人的衝動,他忍著怒氣說:“朕沒有時間和你耗!”
陰厲的口氣讓火麒麟悶聲一笑,“不是吾想拖延,其實拖延對吾並沒有任何好處。汝先用一把匕首將他全身的血液放光,一定要快。”
北堂傲越沒有問什麼,只是沉默的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伏召的身邊,把刀鞘扔到一邊去,寒光一閃,北堂傲越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看著面前如同沒有思想的木頭人持續留著汙黑的血液,一點都不關心血液都放光後這人是否會存活。
火麒麟繼續說道:“汝走開一下,吾要淨化他的魂靈,否則這些血液又會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裡去。”
北堂傲越沉默的走到一邊,看著火麒麟帶著一點點的喘息聲消耗僅剩不多的能量,一點點的淨化地上流淌的血液,北堂傲越沒有任何驚訝的看著黑色的血液漸漸變回了鮮豔的血色,然後順著伏召手腕上的傷口一點點的回到他的身體裡。
伏召此時突然挺了下上身,好像是身體裡的血液正在做著掙扎,呆滯的豎瞳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一下子是異人的金色豎瞳,一下子又恢復成原本的黑色本質,臉上盤踞的不明物體也在四處的逃竄,導致伏召的一張臉有一瞬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