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烙恍若無人,很自然的抬了一臉盆的水進歿烎的寢殿,美其名曰說是給歿烎洗下臉,進屋後毫不意外的看到筆挺的北堂傲越,他放下手中端著的臉盆,“陛下。”
北堂傲越看都沒看張烙一眼,“怎麼一回事。”
“是奴才失職,請陛下責罰。”張烙直接跪下,沒有任何的狡辯和解釋。
“朕不想問第二遍。”
“其實具體情況,”張烙扯出個難看的笑容,漸漸變成苦笑,“奴才只知道在國師大人昏睡的前一天去了丞相府,之後回來便一直睡著,本來打算第二天去面見太子殿下的,所以一早就起床梳洗那些,可是等一切都弄好之後,國師大人就突然好想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完全的昏死過去,太醫們都看不出什麼情況來。奴才罪該萬死,請陛下處罰!”張烙沒有任何畏懼的說,無怨無悔的等待著將有的處罰。
“小晨子呢?”
張烙這才臉色急變,“陛下,一切都是奴才的錯,和小晨子沒有任何關係,奴才願意一人承擔所有過錯,希望陛下再去追究其他人!”
“朕可以換回朕的未泱嗎?!”北堂傲越陰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張烙,殺意盡顯。
“求陛下看在奴才多年侍奉的份上,饒了小晨子一命。”張烙哽著說,他是實在害怕了,陛下一旦怒氣來了,誰來都沒有用。
“張烙,你當時就該好好的替朕守護好未泱,否則也不會像現在一樣。”
“奴才有罪,不奢望陛下的寬恕!”
“好,朕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廢武功,以後再也不是暗首,只是太監張烙,而且還要親手殺了小晨子。二,”北堂傲越稍微停頓了下,“給朕找出可以治好未泱的法子。”語氣裡有一點苦澀,他不怕任何人,唯獨就床上如同娃娃的人兒……
張烙無奈的苦笑,他該怎麼選擇,自廢武功他想都不用想,可是讓他親手了結小晨子的生命,他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那是他忠心了三十年的主子。
“陛下,奴才選第二個。還有一事奴才應該有點蹊蹺,覺得應該要和陛下說。”
“說。”
“伏召失蹤了,就在國師大人突然昏睡的前一天。”
北堂傲越弄出個玩味的笑容,之後笑意慢慢變得森冷,他怎麼會忘記了那個人。“找了沒有。”
“回陛下,找了,是暗首裡面最終最好的去找的,可是一無所獲,暗九說伏召最後一次應該就是在神殿,但是神殿前前後後翻遍了,還是沒有蹤影,奴才不敢擅自揣測。”
“只要他沒死,就一定可以找到。看歿烎的樣子就知道了,他一定還活著。”一切的疑惑或許只能找那神獸火麒麟來解答了。“這幾日太子殿下日日都宿在這裡嗎?”
“諾。陛下現在不宜出面,所以……”
“朕知曉。你先照顧未泱,朕去去就來。太子那……”北堂傲越稟息了繼續道:“朕自會處理。”
“諾。”
北堂傲越不敢有一絲的延誤,馬上運用輕功快速到達禁地的洞口。
他看了眼洞口才踏入進去,看到平時光亮無比的山洞現在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點一樣,變得陰陰沉沉不說,還陰涼不已,北堂傲越心裡好像突然沒有了底,只能繼續往前走。
直到看到石壁上鑲嵌的火麒麟身上只有微弱的光芒後,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那個作為替代品的伏召真的出了事情。
“吾早就猜到了……”火麒麟半闔著豆大的雙眼,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意思?”北堂傲越明知故問的回道。
“汝準備獻給吾的替代品,已經不能用了。”火麒麟語氣裡並沒有惋惜,只有深深的絕望,“而唯一可以當成祭祀品的歿族後裔也在生死一線間,這是天譴,吾遭到了神的拋棄。”是他留戀凡塵的後果。
北堂傲越能聽出火麒麟話間的痛苦,“那個替代品到底怎麼了?!”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個。
“難道汝沒有看出來嗎?”
北堂傲越挑眉,他從沒有關注過那替代品,又何來的看出?
火麒麟繼續說道:“那孩子早就拋棄了純潔的魂靈,投身於黑暗中,即使他依靠那個人存活了下來,也只是個怪物,一直醜陋的散發著惡臭的怪物,即使外表和常人無異。”
是綺妃!那修煉的方法只有他和綺妃知道,沒想到那綺妃還留有一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果然是心如蛇蠍!
“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那修煉的方法最後一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