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中的人,看著那人好像是被拔毛的雞一樣,準備進攻他,他就忍不住的直笑,待笑聲過後,只留下深冷的眸光,“另外一子便是天生與常人無異,如若一輩子沒有意外的話,也可平安過一世,不過若是幼時吸食過動物的血液,就會變成怪物,一個只會吃毒物的怪物。假如本太子沒有猜錯的話,你第一次吃的是蛇吧?”否則也不會有這豎瞳。
聽到北堂昊毫無顧忌的繼續往下說,草叢裡的人突然身體往前傾,額間出現一束金色光芒,伸出自己的蛇信,挑釁眼前的北堂昊。
“你是國師歿烎的弟弟,是嗎?”也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十六皇弟。
只見草叢的人突然彈跳起來,瞪大的豎瞳惡狠狠的瞪向北堂昊,牙口張得老大,好像是要一口將北堂昊吞下一般。就在即將靠近北堂昊的時候,剎那間出現的一個人攻擊他的頭部,並且每一次都用食指輕觸他的眉間金色光芒所在,連續三次之後,眉間的光芒越來越弱,直到真正消失不見,雙眼的豎瞳也消失不見,恢復成人前的模樣,只是唇下那可怖的血液乾涸了,給他加深了一點妖異感。
他虛脫的倒在冰涼的石板上,無力的低喘著,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北堂昊的方向。
“看你這樣,估摸不要個三年,你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北堂昊嬉笑的走到他身邊,然後一隻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仔細的端量他的五官。“謝謝你,有了你,本太子才能完全肯定,國師就是本太子的十五皇弟。”本來北堂昊只是試探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的朝他發出攻勢。
歿族雙生子缺一不可,死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也必死無疑,至於為什麼這人的臉和北堂未泱差距這麼大,也許只有等人清醒過來,好好盤問一番才是。
“帶走。”北堂昊對身前的人說。
“諾。”剛應話,按照吩咐的護衛就抬起地上癱軟、沒有動靜的人往自己的肩上扛。
北堂昊悠閒的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翹高自己的右腳,眼睛不時的往牆上瞟去,跟隨著他的目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男人的畫像,畫工並非巧奪天工,不過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畫裡畫的究竟是誰,只見右下角處有一個印章,印章上刻著‘北堂鴻煊’四字。
“沒想到朕的兒子居然也不顧倫常,暗戀自己的皇叔。只可惜那人不時別人,而是他父皇看上的人。”
幽幽轉醒的伏召迷迷糊糊中聽到這麼一段話,他悶哼了一聲,引來北堂昊的注目。
“你總算是醒了。”
“你是誰?”伏召眼睛還捉不住焦距,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影子。他嘗試著起身,這一動才知道自己被人捆綁得嚴嚴實實的,連爬都成了問題。“為什麼抓我來這。”
伏召聽到那人冷笑了一聲,說:“你忘記自己之前怎麼了嗎?你不認識本太子,本太子可認得你。”那天北堂昊跟在北堂鴻煊的後面瞧過一眼伏召的容貌,不過北堂昊萬萬沒想到那身穿太監衣服的,看起來最多才十一二歲的少年居然會是北堂未泱的雙生弟弟。
還是個即將成型的‘妖物’。
“你是……太子殿下?”伏召抓住一點矛頭,他皺著眉頭,“不知太子殿下為什麼要把奴才捆成這樣?”
“還裝嗎?別和本太子說你什麼都忘記了。”
伏召扭過頭不語。
“為什麼要偽裝成太監跟在未泱的身邊?”
“……”
不說?北堂昊冷笑著,他可還記得前世他還在感懷北堂未泱死去的事實的時候,聽到暗首傳來冷宮處發現一具腐爛的屍體,那天不知怎麼的他居然去冷宮親眼看了那具腐爛的屍體,那具屍體其實很噁心,導致當時和他一起去的暗首到最後的日子都還記得那天看到的景象。
腐爛的身子上爬滿了蟲子,那並不是所謂的屍蟲,而是一隻又一隻沒有見過的毒物,它們長著蛇的豎瞳,蛤蟆的嘴巴和蜈蚣的身體,動作緩慢的撥開那一層層的死肉,掙扎的從死肉裡鑽出,它們身上全是粘稠的膿液,每當它們衝破死肉爬到地板上時就會引匯出一陣陣的惡臭,身體末端的蠍子尾後面還拖著常常的稠液,直到那些蟲子再也沒有死肉可以鑽出來後,它們換到了那張腐爛的臉上,從眼球裡一隻一隻爬出。
暗首第一次失去了強大的精神力,忍無可忍的嘔吐起來,他記得當時的自己忍住那股噁心感,帶著暗首離開那屋子,“燒了。”
“……諾。”
後來北堂昊才知道歿族後裔中,除了北堂未泱其實還有一個,他們是雙生子,雙生並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