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下臉。
北堂未泱前腳一出,張烙後腳就進去。
只聽到‘咔’的一聲,傲帝手上的龍毫筆斷成兩節。
陛下啊!那可是先帝在炎麒大陸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支龍毫筆啊!這麼就被折斷了,多可惜啊!
龍毫筆筆身由上好的岐木(炎麒大陸接近絕種的木材)刻龍頭,用龍鬚毛(傳說是隻有在最陰暗之地才能找出的稀有的麒龍身上的毛髮)製作而成的啊!
張烙肉疼了,開始計算起那個十五皇子如今在傲帝心裡的地位。
他只知道傲帝剛開始因為十五皇子的體質特殊,想將他拿來充當一個容器,一直暗地讓暗首保護十五皇子,不然這麼多年來這個無權無勢的十五皇子在這個皇宮裡如何能活到現在。
“張烙……。”
“諾。”
“朕好像……沒有,你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之後好好思考計劃……
“諾。”
張烙後退,關上門。
傲帝從來不會躊躇。
傲帝變了。
不是很明顯,他跟了傲帝這麼多年,他的一言一行雖說不是瞭如指掌,但也能知曉一點。
傲帝這次是真的……變了。
當年的寵冠後宮蕖妃都沒辦到吶~
北堂昊又一次不自覺的踱步。
這是他第幾次來這個偏殿了?
自從上次看到他在庭院裡吹笛後,每天總有那麼幾次會來這裡。
北堂未泱每次都是站在那棵桃樹下,桃花開得很茂盛,時不時會有一兩朵桃花落在他梳得服服帖帖的及腰墨髮上,他恍然不知的吹笛。
就這麼聽著笛聲,時間頃刻即逝。
他今天不吹笛麼?
“雲月,可以幫我拿壺熱水出來麼?”
北堂昊正想走就聽到他的聲音,停下腳步。
雲月把裝著剛燒開的茶壺放到石桌上。
練習了這麼久北堂未泱已經能吹出那首太傅教他的曲子了,不過還不是很熟練,離大宴沒有幾天了,他要加緊了。
北堂昊看他就這麼來回的重複吹奏那首曲子。聽了很多遍,都可以牢記於心了。
但是他為什麼只練這首曲子?曲子好聽是好聽,不過其中包含的意思可知道?
小福子走過來,附耳說:“王爺,陛下急傳。”
“恩。走吧。”
“諾。”
北堂傲越在御花園的蒼樹底下襬上棋局等待北堂昊。
棋桌上已經擺好一個殘局。紅方有四個兵成四方形排,還有雙炮,一車,黑方是三卒臨近元帥,有一車在四兵的旁邊。
“父皇。”
“來了。坐著吧。”
北堂昊疑惑的看著棋桌上的棋局。
他不善棋計,父皇是知道的,怎麼還要他下棋?應該不是隻下棋這麼簡單吧。
“父皇。”
“你可是問朕為何要擺這個棋局?”
“諾。”
“這個棋局不是要給你下的,你把這棋局放於大街上就好。自有人會懂。”
“父皇,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