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堂鴻煊篾笑道,然後下意識的斜睨湖對岸的柳樹,柳梢有氣無力地低垂著,彷彿要鑽進地皮,躲開酷熱的太陽。
“至少……小侍和十五皇子沒有血緣吶……”安陵墨垣放慢語速,眼神晦暗。
“好了,不說這個了。安陵宇最近有什麼動靜?”北堂鴻煊擺出一個正經八百的樣子,銳利的看著安陵墨垣。
“小王子,如若讓十五皇子看到您這一面該多好啊,那小侍是不是就能多接近十五皇子了?”安陵墨垣款款說道,好像真的蠢蠢欲動。
“廢話少說!”他一點都不怕,就算安陵墨垣和小皇叔說了又怎樣,小皇叔會相信?北堂鴻煊有恃無恐的冷笑。
“今日安陵家不會有什麼大的異動,小王子請放心。”安陵墨垣收了收臉上的表情,躬身道。說起安陵家他周身圍繞著一股肅殺之氣。
安陵墨垣喜歡容忍,將所有壓在心底,然後慢慢的在心裡點算安陵家對於他們母子的一樁樁罪行,每個虧待、恥笑他們母子的人,他都會讓其付出代價。
到時全府人哭泣、哀嚎的模樣,一定很壯觀。安陵墨垣嘴角往一邊上翹,彷彿他幻想的一切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安陵墨垣……父王沒說錯,你的確是個呲牙必報的人。”父王還說過這種人在利用的時候就要徹底,待大功告成之際就要剷除,決不能留下,否則後患無窮。
“謝謝小王子的誇獎。”安陵墨垣揚起一笑。
北堂未泱回到寢宮的時候,雲月在幫他換被套。
“雲月。”
雲月放下手上還在弄著的被套,想要跑到他身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的原因,差點踉蹌的摔倒,好在及時抓住了屏風。
屏風大概佔據了寢宮的三分之一,整體以紫檀木為框架,鏤空雕刻,中間繡有大片的蝴蝶蘭。
這個屏風是北堂傲越特意讓人定做而成的。
“殿下……”雲月憨笑一下,她很少有這麼馬虎的一面,還好著屏風夠重啊,不然……不敢想下去了。
北堂未泱奔走過去,檢查她有沒有摔到,著急的說道:“雲月!你沒事吧。”
“沒……沒事啦,奴婢只是一時不小心,讓殿下見笑了。”
“你說什麼呢,好了,先在凳子上休息一會吧。”
“諾。”
雲月在凳子上坐好後,北堂未泱走到梳妝檯那,找了找放飾品的盒子,但是翻來翻去都是一些簪子和玉飾,唯獨不見麒麟玉佩。
雲月看他鼓搗了很久,才開口道:“殿下,您在找什麼?”
“雲月,你可有看到我的玉佩?”北堂未泱還在翻找著,卻始終不見其蹤影。應該就在裡才對啊,怎麼會找不到呢?
雲月搔抓自己的鼻子和耳朵,說:“殿下,您再找找吧。奴婢也沒看到呢。”
“好吧。”北堂未泱繼續找找,依舊一無所獲。昨天明明還戴著,昨晚應該沐浴時放在了梳妝檯上,怎麼會沒有呢?摸摸空蕩的腰束,他有些不習慣。
雲月眼睛無焦距的拿起扯扯桌上蓋著的紅色緞布。
“怎麼會……”北堂未泱幾乎把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找到,頹廢的坐在床上。
北堂未泱手撫上自己的右胸,心還是沒有跳動,但是他會感覺到心悶?這不是不應該的麼?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殿下,還是找不到麼?”雲月走過來問道。
“恩……昨天還在的。”他的語氣顯得有些落寞。
“殿下,不然奴婢幫您找找?”
“不用了,我都找遍了,沒有就是沒有了,我再好好想想吧。”
“諾。”雲月抓住自己的裙邊。
北堂傲越回到龍璃宮,張烙馬上端上一杯茶和兩盤點心。
茶是喝慣的君山銀針,點心卻是北堂未泱愛吃的,仔細的算起來,其實都是北堂未泱喜歡吃的。
“陛下,奴才以為您可能會帶十五皇子來,所以特定準備了一些十五皇子喜愛的茶果,可要撤了?”
“不用了,留著吧。”北堂傲越看著那盤點心。
這個十五子是不是佔據了太多他的空間?
他突然想起那個人說的一句話。
“陛下,假設您愛上了一個註定不能愛上的男子,您會如何?”男子莞爾一笑。
北堂傲越眼角掃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怎知朕愛的必是男子?”
情、愛一事均在他的掌握之中,愛了便困其在身邊,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