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佳的離開龍璃宮,張烙留意了下,那應該是去慕華宮的方向,他要儘快去慕華宮才好。
慕華宮許久沒有大開過殿門了,陽光好像早就忘記了,偌大的宮廷這裡也應該照射一下,所以越發的陰沉了,即使是這樣,這慕華宮卻沒有多少灰塵粘在瓷器、桌椅上。
幾乎每隔那麼幾天,北堂傲越就會命自己寢宮的宮女來這打掃,但是有一個要求——不得損壞屋裡的所有擺設。
那粉色的紗幔還是夢冉最愛的,身為一名男子,喜愛女人偏愛的顏色,這點一直讓當時的北堂傲越不解,現在的他依舊不懂。
北堂傲越翻開那琴上的布,他不知道是否愛上了夢冉,只知道八年前綺妃設計夢冉,差點讓夢冉死於非命時,那一刻的他極其憤怒,心裡一直都綺妃還有什麼用處,卻不改變自己的殺念,不加思索便下旨處死了綺妃,更讓人將屍首拋於渝河,事後北堂傲越也不曾後悔那個決定。
夢冉,或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想找到的,能讓自己找到一個平靜的空地,在親手掐死夢冉的時候,心裡更多的是惆悵,封閉了慕華宮,也是因為北堂傲越不喜歡他的領地被其他人進入。真正的愛情或許北堂傲越永遠都不會懂,也許他已經經歷過了。
陸白卿死前說的那句話北堂傲越到如今還沒參謀出來,在他認為他愛上夢冉的時候,就履行了和陸白卿的賭注,可笑的是陸白卿居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陛下,你真的認為自己輸了?”
“輸便是輸,朕不會食言。朕答應你的,”北堂傲越冷嘲的說:“朕不會忘記。那個安陵家的庶子,朕會守著。”
陸白卿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後背過身,不再看北堂傲越。
或許……朕不該留下你的任何東西。君王優柔寡斷是致命傷,既然朕已經殺了你,你的東西留下又有何用?!
北堂傲越抱起那焦尾琴,出了殿門,張烙已經屈身等著了。
“拿去燒了,屋內的東西也盡數處理。”
張烙接過北堂傲越手中的焦尾琴,一字一頓的說:“諾,陛下請放心。還有十五皇子已回冉荷宮。”
“明日備好人手,出宮。”北堂傲越再不看張烙懷裡的焦尾琴,信步離開。
“諾。”張烙無奈的看著懷裡的焦尾琴,這張琴倒是可惜了,上品啊!
拓跋嫣兒對鏡描眉,喜上眉梢的讓泊兒快點幫她盤發。中午小福子便過來和她說太子會過來用晚膳,拓跋嫣兒特地去泡了個玫瑰花瓣浴,然後將房內的薰香換成了北堂昊喜愛的,再換上內務府拿過來的新衣。
“泊兒,本宮這妝容可好看?”拓跋嫣兒一臉笑意的說,眼睛不離銅鏡。
泊兒專注的幫拓跋嫣兒盤發,心不在焉的應道:“娘娘一直都很好看。”
“呀,痛死了!”拓跋嫣兒感覺頭皮一痛,原來是泊兒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髮絲。這個泊兒最近都做什麼呢,做事老是馬馬虎虎的,以前這些可都不會出現,泊兒一直是完美婢女的典範。
泊兒趕緊跪在地上,頭磕著,哀求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娘娘饒恕奴婢這一回!”泊兒眼裡泛起淚光,嚥了咽口水說。
拓跋嫣兒拿起一支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蝴蝶飾品晃盪得厲害。
“泊兒,你可知現在本宮最迫切的事是什麼嗎?”拓跋嫣兒說著把那隻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插到泊兒的髮髻上。
“娘……娘……娘……?”泊兒把背弄到最低點。
“起來吧。那簪子就賞你了。泊兒,你跟本宮這麼久了,認為本宮會處罰你?”拓跋嫣兒在想要不要在額間貼個花黃。
泊兒猶疑的起身,手摸上自己髮髻上的簪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主子。主子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泊兒以為剛剛那朱釵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劇痛,怎麼都沒想到是‘禮物’。
“你待著做什麼,還不過來給本宮繼續弄髮髻?”拓跋嫣兒好聲好氣的和泊兒說。
泊兒看了一眼拓跋嫣兒,才慢慢走過來,小聲的說:“諾。”然後,慢慢地盤起剛剛未完成的髮髻,銅鏡裡拓跋嫣兒的笑容還很燦爛。
待一切弄好後,拓跋嫣兒平攤雙手,語氣中掩飾不住她的興意的說:“泊兒,好看嗎?”嬌媚的看著那繡著雲紋的淡藍色廣袖,沒有等待泊兒的回答,就自言自語的繼續道:“太子會喜歡本宮這身裝扮吧?”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娘娘,可要先喝藥?李太醫說了,這藥您萬不可再漏喝一次了。”泊兒看殿外小宮女手上端著一碗藥,半天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