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疼?”北堂未泱問。
“小皇叔……”他的聲音還有點哽咽。
“恩。我在,我一直都在……”
“小皇叔,你還會……陪著我麼?”
“恩,你是我最疼愛的侄子。”也是唯一的親人的存在。只有你對我沒有索求,沒有參雜任何雜質的感情。也只有你,擁有我全部的信任,無條件的信任。
“先告訴我你哪裡疼,好嗎?”
“沒啦,就是長時間不動,身體僵硬了。”北堂鴻煊有點不好意思。他是不是有點矯情了?
“和我先進去,好嗎?”
“恩。”
蕖妃站在殿口,等北堂未泱,看到北堂未泱的身影的時候很開心,沒一會連就板下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和她的兒子在一起的是那二王爺的嫡子吧?!未泱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叩見母妃。母妃在等我麼?”北堂未泱行了個禮。
“恩,看你去陛下許久未回來了,母妃有點擔心,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你就回來了。”蕖妃莞爾一笑。
“讓母妃擔心了。”
北堂鴻煊拉了拉他的衣角。
“怎麼了?”他低頭小聲問道。
“小皇叔,帶我像蕖妃問個好。”北堂鴻煊不習慣向妃嬪請安,所以他常常看到妃嬪們掉頭就走。
“母妃,我代鴻煊向你問好。他羞澀呢。”北堂未泱不問鴻煊這麼說的原因,直接照做,就算這個不合規矩。
“恩,鴻煊不用害怕,本宮不會很嚇人的。”
蕖妃靠近一點北堂鴻煊,北堂鴻煊就縮在北堂未泱身後去。
“你的唇……怎麼回事?!”蕖妃不在意,轉而問北堂未泱。
“母妃我只是不小心磕到了,您不要多想。”
磕到?蕖妃看著那蒼白唇上的血痂若有所思。
“好了,母妃,我們先進去吧。鴻煊很能會得風寒,母妃可以叫個太醫來嗎?”
“恩,那你先扶他到你房間去休息吧。一會我就叫月兒去請太醫。”
“謝謝母妃。”說完他扶北堂鴻煊到他的屋裡。
“娘娘,奴婢也退下了。”雲月跟上。
“月兒。”
“在,娘娘。”
“給本宮查查,未泱為什麼會和那個小王子相熟。”
“諾。”
“那你先去傳個太醫來。讓這個小王子等急了可不好。陛下可是很疼愛他的這個皇長孫的。”
“諾。”月兒福了個身就離開了。
蕖妃坐到主殿的長椅上,塗滿紅色蔻丹的指甲的手在椅子扶手上留下抓痕,或深或淺。
暗首跪在大殿上,此時的大殿門窗緊閉,平時甚為明亮的大殿變得有些空蕩、陰深、幽暗。
“朕要的密摺,這兩日為何沒送。”北堂傲越沉聲說道。
“陛下,十五皇子這兩日沒有做什麼可記錄的事,無從下筆。”暗首表示很糾結。
“不對!這幾日一定有什麼事發生,朕命令你,不管有事與否,必須嚴密監控十五皇子的一舉一動,每日都要有一章奏摺。”
“諾。”
今天的北堂未泱他怎麼想都有點不對勁。
他的十五子怎麼會好端端的問關於那塊玉佩的事?難不成有誰在他十五子面前說了什麼?他不准他的計劃因為任何人發生變化!
拿出那捲畫軸,看著上面自己粗化幾筆的紅跡。
只要再等六年,再等六年……
他的十五子……
北堂傲越笑起來,將畫軸對中撕爛,然後揉成一團,直接放於御臺上。
“張烙。”聲音不大,在偌大的殿裡形成迴音。
張烙趕緊推開大殿門。
“叩見陛下。”張烙行禮。
“將這份御詔交予丞相,讓他貼於民間。”
北堂傲越遞給他一卷黑色的卷軸。
——聖旨?
“諾。”張烙接過黑色的御詔。
“去吧。告知丞相,務必要在明日下達這個諭旨。三日後冊封二皇子北堂昊為我炎烈皇朝的太子,不得有誤!”
“諾。”
這個二王爺還是熬出頭了啊。還好他從來沒有怠慢這位主。他張烙沒什麼本事,但是未雨綢繆,日後即將成為他主子的人,可是不能得罪的。
當然了,這要看他活不活得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