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好像不會疼一般,轉過身,始終看著湖裡的魚。
“你還有心思看什麼魚?!”她又被扇了一個巴掌。“這麼簡單的風景畫,看被你畫成了什麼樣子!這幅圖要是被人看見,你讓本宮面子往哪擱?!”她辛辛苦苦的栽培萱寧,可不想換來這個結果!
“……”
萱寧不回答,她自己一個人罵得無趣,強硬的拉萱寧回到亭閣裡坐著。“本宮告訴你,你父皇已經擬定好旨意,確定由你和親,你給本宮爭氣點!”
“……”
“還好本宮生的是公主,不是什麼皇子,否則和那玲妃一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她捂住偷笑,揶揄道:“你的十二皇弟昨天薨了,本宮還特地去瞧了瞧,那玲妃的臉啊,真是臭得不行。哎呦,不行了,太好笑了!”她樂不可支的捂住自己肚子,可能是很久沒有開懷笑過了,所以仗著附近都是自己人,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
“母妃。”久久不出聲的萱寧困惑的看著她,“您不是一向和玲妃娘娘交好嗎?”
她譏諷的對她女兒說:“這皇宮裡,誰和誰交好都是假的,親姐姐尚且如此,更甭說只有利益關係牽扯的。看在你是本宮的孩子,又即將到邊國當皇后了,不然本宮才不會好心的和你說。”最開始因為她生的是女兒,她多有怨懟,現在可不同了,她的女兒貴為邊國的皇后,怎麼身份上也高了一截不是?
“……”萱寧不能否認她母妃說的話,在宮裡這些年了,她早該看透徹了,卻一直不承認。
“你給本宮記著,到了邊國可得好好抓住皇帝的心。男人啊,你一旦掉以輕心了,他就會變得比什麼都快,到時至少也要有個嫡子。沒有一點點的籌碼,誰都能欺到你頭上去。”
“……”邊國的皇……是她的歸宿嗎?
“聽到沒有!?”那張愛理不理的臉,老是在提醒那唯一的女兒萱寧一直很鄙視她。
“諾。”
“你再畫畫吧,本宮等會去安慰安慰玲妃。”順便再讓自己開心開心。
“諾。”
母妃,我並不想一輩子都呆在深宮裡,你何時才能明白呢?
“公主,拓跋公子又讓人送信進來了。”宮婢把信放在桌上。
“你先下去吧。”
“諾。”
等宮婢走了,她才敢拆開信。和之前如出一轍的信,同樣沒有心動,但是卻有了一抹的希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
張烙站在門口,來回的張望著,可惜很久都沒看到他期待的影子。
“師傅,您幹嘛呢,徒弟我第一天站陛下的寢宮,讓您不舒服了?”小晨子嘟著嘴說。
“滾邊快活去,別來煩我。我現在焦頭爛額了快。”
“師傅,大不了我回龍璃宮待著去,雖然是外圍一圈站著的,但也好過被你嫌棄!”小晨子脾氣也上來了,聲音比平時大了一點。
“嚷什麼嚷,讓裡面那位聽見了,師傅我都保不住你。”
小晨子聽到這句話,立馬像被柔順的貓一樣,慢慢的合上嘴巴。
“你們在幹什麼。”北堂傲越還沒到寢宮就收聽到他們在喧譁。
“叩見陛下!”
“叩見陛下!”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暗暗的責怪對方。
被抓包了……
被抓包了……
“起。十五皇子在裡面嗎?”
“諾。”
張烙讓不明所以的小晨子先離開,然後走到北堂傲越面前,屈身道:“陛下,十五皇子有點不對勁。”
北堂傲越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北堂未泱前些日子才醒來,只是醒來後人有點怪怪的,幾乎沒有開口說過話,也沒出來過。
“陛下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奴才不知如何說起。”張烙很無奈的說,隨後推開門,北堂傲越就看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北堂未泱。
跟早上他走時沒什麼不同。桌子上的藥顯然北堂未泱還沒喝,他端過去。“未泱,朕回來了。你藥還沒喝,先喝幾口吧。”北堂未泱正在閉目養神,以為沒聽到他說的話,他耐著性子再說一次,“未泱,喝藥吧。”
北堂傲越以為準是和前些日子一樣沒回應了,正想就這麼直接灌他喝下,沒想一聲“父皇”。
在北堂未泱開口的瞬間,他睜開眼睛。
“你——!”他皺起眉頭,奇怪的看著北堂未泱的雙眼,那雙如同墨玉般的眼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