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父親,女兒不能逗留多久,所以先行離開了,父親請見諒。”
“嗯,去吧。”拓跋烈在拓跋嫣兒嫁給北堂昊時,就已經做好女兒會獨守空閨的準備,她受不受寵不關乎拓跋家族,只能一切靠她自己努力。拓跋烈對於現狀很滿意。
北堂傲越倒了杯酒給北堂未泱,“我記得你一直很想嘗試喝酒。”
北堂未泱看清透的酒水,“謝謝父皇。”喝下那杯酒水後,北堂傲越又倒了杯。父皇你真讓我越發的看不懂了,我從未說過我喜歡‘酒’,前世的‘酒’他喝得很多,絲毫不想再回想,而且他這身體……估摸著晚上涼風一吹又得喝好多天的藥了吧?
大殿下坐著的使臣們相互使眼色,傲帝對那身旁的男子很是疼寵,也許下次他們應該送點這種貨色來?轉念一想,如今的關鍵是和親的婚事。一名番服裝扮的使臣走到大殿中央,行稽首禮,道:“邊國使臣阿里叩見陛下。”
臣子們都坐好,放下手中的酒杯,目視前方。
北堂傲越繼續倒杯酒到北堂未泱的杯裡,眼都不抬的說:“起。”
邊國的使臣阿里起身,渾厚的聲音加上大殿的迴音可以清楚的聽到他說話,“陛下,臣代我邊國的皇請求和親,望陛下答應。”
和親?北堂未泱疑惑的抬頭看北堂傲越。秋賞的‘賞’並非是觀賞的意思,而是賜婚?!
北堂傲越面對他的眼神,只是安撫的笑笑,“朕早已為邊國選中了一名公主,回覆邊國皇儘可。”
“諾。”邊國使臣回到座位上,高興的和同伴暢飲了好幾杯。
“張烙。”北堂傲越喚一聲張烙。
“諾。”備命一旁的張烙回道,轉身拿過小晨子手上端著的一張紅色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毫不停頓的念出一串名單。陸陸續續的賜婚名單,讓北堂未泱清楚的意識到,這真是賜婚的‘秋賞’,相繼的皇兄皇弟被賜婚他還能告訴自己放寬心,最後讓他驚訝的是,他最疼愛的侄子也被賜婚!因為關於是北堂鴻煊的,所以他特意注意了下張烙嘴巴里念出的名單,是拓跋的旁系之女,算拓跋家族中較為負盛名的。
張烙唸完後,就將紅布放回小晨子的端盤裡,屈身向北堂傲越,“陛下,已全部下達。”
“嗯。”
北堂未泱目光放空,一杯酒就繼續下肚,沒有看到北堂鴻煊帶著侵略的眼神。大殿上熟知他身份的人都察覺出一個蹊蹺——十五皇子沒有被賜婚,大概只有北堂未泱自己還不反應過來。
炎烈皇朝的皇子們幾乎都會在十歲到十五歲之間被賜婚,更為普遍的是在五年一度的秋賞那天,適齡的皇子們會統一被賜婚,無一例外,不,十五皇子北堂未泱打破了。即將十四歲的十五皇子居然沒有被賜婚,很是詭異,總不能說是漏了吧?
也許另有隱情?
北堂昊也困惑的望向主位和諧的二人,心底湧現一股不安,很熟悉的不安,手中的酒杯因為他用力過大,所以酒水灑了點出來。
安陵宇朝兒子的方向看去,只見安陵墨垣勾起嘴角,很是悠然自得。
北堂未泱在快散席的時候已經喝醉了,乏力的趴在桌上的一角,再也沒有閒暇的時間顧他父皇的一舉一動和侄子北堂鴻煊的婚事煩擾。
“陛下,十五皇子醉了,可要奴才先帶其回宮?”張烙附耳說道。
北堂傲越喝下那杯醇酒,酒香在鼻尖遊蕩醉人,張烙見狀又滿上酒杯,他復又喝了一杯。沒有北堂傲越的指示,張烙不敢自己自作主張,可喝酒的十五皇子身上又沒什麼披物,身子骨又弱,這再病倒的話,怕是要喝半月有餘的藥湯了。
同樣精心打扮的玲妃悶頭喝酒,和蕖妃挨坐著,倆人自進殿後就沒有說過話,連基本的眼神對視都沒有。早前蕖妃姿色端莊,玲妃反其道而行之,以豔麗、妖嬈為主,二人算是偏得北堂傲越寵愛的妃子,只可惜一山不能容二虎。
與玲妃交好的妃嬪用眼角顰了一眼蕖妃,“玲妃娘娘,聽說前幾日陛下又去您那了,是嗎?”說話間還故意朝著蕖妃道,蕖妃無所謂的喝下一杯茶。
得不到回應的妃嬪氣不過,粗魯的喝下自己面前的酒,“玲妃娘娘,聽說十五皇子最近可受寵愛了。我們是不能沾沾光,想當初您和蕖妃一起懷了孩子,您誕下了十二皇子,蕖妃卻……,”妃嬪抿嘴一笑,很是得意的繼續說道:“不過也不要緊,人家命中註定好運,別人的孩子養得多好,連陛下都偏寵有佳。”
玲妃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