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拓跋烈拖長尾音,長吁短嘆的不知如何說起。他還記得上次大夫交代他的話。“令夫人在產時身體受損,近幾年來好像調養得不錯,怎麼又開始……將軍,小人只能奉勸您一句,最好不要讓夫人受累,更不能受刺激,否則心力交瘁之後……”大夫不說,他也能明白他下面要說的話,沒有誰比他更加的清楚她的身體差到了何等地步。
婦人等不到她想要聽的答案,直接撩起裙角,跑開他的身邊。
“夫人!”拓跋烈跟上去。
出了府門的婦人,突然覺得外面好陌生。她很久未離開過將軍府,之前也只有在將軍府外等候下朝的拓跋烈,這麼衝出來,她一時居然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拓跋烈一把抱住一臉茫然的婦人,下頜貼在她髮髻上,微喘的安撫婦人,“夫人,我們隱居山林去吧,好嗎?”
“濬兒,濬兒……”婦人喃喃的念道拓跋濬的名字,好像聽不見拓跋烈說話一般,盛滿眼眶的淚水終於落下。
上朝時安陵宇就能感受到周遭的氣氛,有凝重的,也有沾沾自喜的,更多的卻是左顧右看的。身後的官員湊上前,小聲的對他說:“丞相大人,您可看到城門口的告示欄了?”
安陵宇看向主位的人還沒來,“何事?”
“大將軍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了。”官員撲哧一聲,“錯了,是大將軍的公子闖禍了。”
“哦?”他好奇的尾音提高。闖了什麼大禍,還扯上了告示欄?
官員的語氣中夾雜著得意,偷笑道:“大將軍公子帶著長公主私奔啦!”
“什麼?!”這可是大罪啊!更何況長公主還即將要去邊國聯姻,出了這事,拓跋烈其罪也難責。
“陛下知道後,龍顏大怒呀!”
安陵宇再一次看上沒有北堂傲越的主位,“然後呢?”
“今早陛下將聖旨貼於城門口,現在外面都鬧翻天了。”官員意猶未盡的想要繼續往下說,無奈見到張烙前來了。
“叩見陛下!”全部人行稽首禮,北堂傲越隨便掃了一眼,拓跋烈居然沒在朝中。
“起。”
“諾!”待他們起來後,就見傲帝審視的看著他們。
“大將軍何在?”
他們前後看了看,確定沒有拓跋烈的身影,只能搖搖頭,不敢多語。北堂昊出列,“父皇,大將軍今日並未上朝。”
“派人立刻去將軍府,‘請出’大將軍。”
“諾。”
一殿的人就這麼幹站著,連線頭交耳一番都不敢,畢竟陛下今日的心情一定是不佳的。
北堂昊當然也是如此,他嚴肅的看著北堂傲越,卻發現北堂傲越身旁的張烙正在打量著他。張公公這麼看他是做什麼?北堂昊記得他和張烙可沒怎麼接觸,不過這眼神又如何解釋?
張烙也知道自己被北堂昊發現了,可卻沒有收回目光。太子殿下應該不會懷有什麼目的吧?比如……十五皇子?畢竟十五皇子一直在陛下寢宮居住,身為太子的北堂昊不會一點都不在意。
另一邊的蕖妃難耐的看著屋外萬物重生、勃勃生機的一片,呼了一口長長的氣,和月兒並肩站在一起。
“月兒,為何陛下一直不讓本宮去見未泱,亦不讓未泱回冉荷宮呢?”蕖妃每日都在想原因,卻一點頭緒都抓不到。
“娘娘,我們的探子接近不了陛下的寢宮,奴婢也無從得知。”月兒同樣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陛下也有接十五皇子去,但是一般沒有幾天就會送十五皇子回來一次,這次都幾個月了,卻還好沒有訊息。“不過……”
“不過什麼?”
“奴婢讓附近的探子查過,十五皇子近幾個月都沒有出過房門一步,會不會是陛下……”月兒不敢再往下說。
“未泱連年夜都未出現,難道真的被陛下□起來了?還是……他根本就不在宮中了?”
“娘娘,切勿隨意揣測,隔牆有耳。”月兒提醒道。
雲月趕緊縮回身,害怕自己被她們發現了。她剛剛都聽到了什麼?蕖妃娘娘有自己的探子不說,十五皇子也可能被陛下囚禁起來了?十五皇子可千萬別有事。
雲月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路跟著他的李宥鳶很是懷疑自己的體積是否如此的不顯眼,能讓雲月忽視他到如此地步。
“雲月——”李宥鳶見她就要關門了,趕忙跟上去,可惜身體移動費力,只能先喊雲月。
雲月看了一眼李宥鳶,想了一下依舊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