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奴才告退。”
北堂昊看向放搖鼓的地方,越發的想念北堂未泱。上一世的他不懂得珍惜,他真的很希望能有彌補的機會,就是……他想起北堂未泱之前在地牢裡看他的神情,明顯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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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鴻煊看著眼前的人摘下珠簾面罩,逐漸顯露出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張臉,忍不住淚水瀰漫眼眶,他之前在知道那被嚴守的不是他的小皇叔之後就以為他以後可能都再也看不到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龐,現在重新看到了,他怎麼能不欣喜?
……即使那張臉和從前比起來,相差了太多太多。
北堂鴻煊的手觸控到國師歿烎的右臉繡紋上,動作十分小心,好像一不小心那嫩薄的臉頰就會被他戳出個洞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雙眼有著生命神情,平時辛辛苦苦隱藏的情感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出來。
歿烎本來還莞爾一笑,可是正眼一看北堂鴻煊的雙眼,他臉上的笑意不由得凝固。那雙眼睛裡的情感他曾經在北堂傲越那裡看到,北堂鴻煊才十二歲,怎麼會……?!
是他誤解了嗎?適才得到禮物的欣喜立刻消失不見,
“鴻煊。”
北堂鴻煊繞繞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放下自己放肆的手,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國師……”他其實更想喚他一聲‘小皇叔’,可是他知道不能得寸進尺。
“鴻煊,我不知道你將我看成了誰,我只能與你說,我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現在的我只是國師,你明白嗎?”
北堂鴻煊不滿意這個說辭,嘟噥了一聲,因為聲音不大,所以歿烎並沒有聽到,在隔了一會兒後,他還是看到北堂鴻煊不情願的點了個頭。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歿烎對於他剛剛驚人的發現還消化不了,想要馬上逃離這個地方,然後好好讓自己的思維靜一靜。
北堂鴻煊見歿烎背過身,幽幽的沉著臉,他雖然才僅僅十二歲,可是早熟的臉和性格讓他看起來和歿烎沒有多少差距,他狀似不在意的隨意開口一句:“雲月……國師可認識?”
北堂鴻煊失望了,因為國師歿烎的腳步沒有停頓一次,步伐統一得好像每一步都是精心計算好的一樣,銀白的髮絲透著流光隨著他的離去,也消失在北堂鴻煊的目光中。
北堂鴻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一聽見國師歿烎說誰都不記得,他就一陣的心慌,然後就幹出了這種讓自己無語的事情,現在小皇叔會厭惡他了吧?
小皇叔……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歿烎已經耽誤了很久,不知道等下要找什麼藉口北堂傲越才會相信,回頭猶豫的看了一下,可是身後早就看不到北堂鴻煊的身影。
一切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歿烎,歿烎……?歿烎!”北堂傲越本來看到心心念唸的人終於來了,很是喜悅的,可是沒想到這人居然就一句話都沒開口,渾渾噩噩的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然後一眼都沒看他,他首先放下帝皇該有的高傲、尊嚴,試探性的開口,可是連喚了好幾聲也沒得到這人的回應,他的臉色慢慢沉下。
張烙一旁也不好意思看北堂傲越的笑話,輕咳了聲,對還沉浸在自己思想裡的歿烎說:“國師大人,國師大人 ?'…'”沒有比帝皇擁有好點的待遇,張烙汗顏了,用眼神微微詢問了床上躺著的主子,得到相應的答案後,他才敢大著膽子,走到歿烎的跟前,重重的彎腰,音量加大的對歿烎說道:“國師大人!”
歿烎被嚇了跳,可是除了灰白的眸子裡有細微的波動外,一張禁慾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歿烎用沒有多餘情感的眸子盯著床上躺著的北堂傲越,微低頭,說:“陛下,我一時失神了,請見諒。”
北堂傲越把自己的不滿暗暗藏在心裡,手摸上那張戴著珠簾面罩的臉頰,還未觸上就被戴著珠簾面罩的主人一個轉頭,落空。
“歿烎。”
“是,陛下。”
“你先回去吧,朕想休息了。”
“諾,陛下請先安寢,歿烎告退。”歿烎這次反應迅敏得讓北堂傲越無奈一笑,在他頜首後馬上逃離的人沒有看到床上貌似虛弱,實際上卻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老虎,微抖動的眼角掩蓋了眼睛裡的勢在必得和憤怒。
“陛下。”張烙其實對於北堂傲越這麼快放歿烎回去,很是奇怪。只見他的主子陰沉著臉,聲音就像地獄裡困了幾百年的怨靈一樣,讓聽到的人感受到深深的寒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