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什麼北堂未泱的頭髮會突然變白,然後又轉黑,現在的他也沒有多餘的精神分析。
北堂昊幾乎抱著膜拜的心理給北堂未泱脫下所有的衣物,心無旁騖的給北堂未泱換上一套豔色的衣服,仔細一看就能看出這件衣服已經有些年月了,顯得有些陳舊,待北堂昊繫好腰束的帶子,再給北堂未泱掛好飾物後,北堂昊才抱起床上僵硬的身體,走到密室的最角落,當他的腳底踩到某個格子的時候,密室居然又分離出一道牆,牆後儼然是一個冰室,冰室的入口處有一群密密麻麻的屍體僵硬的站在兩邊,身體周遭都結著冰塊,他們的手上有各式各樣的工具,一看就是建造密室的工人的屍體。
北堂昊目標很明確,他朝冰室的中央走去,那是一道巨大的冰壁。他先將北堂未泱放置在滿是霧氣圍繞的地上,然後起身按了個機關,巨大的冰壁裂出一道能容納兩個人直立的門。“未泱,皇兄知道你很怕冷,不過為了保留你的身體,等待新的重生,皇兄只能將你安置在這裡,只要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皇兄找到可以讓你重生的方法。”北堂昊用指腹揉擦北堂未泱沒有血色的嘴唇,“為什麼就是沒紅呢?為什麼呢!”北堂昊緩緩彎□,將自己的嘴唇貼在北堂未泱冰冷的臉上。“未泱……皇兄不會讓你死的,不會……”他抱起北堂未泱,再將北堂未泱放到冰壁中間的裂縫裡,給北堂未泱整理亂了的衣角,連腰束間掛著的玉佩流蘇都弄得整整齊齊,不捨的再看了眼僵硬的北堂未泱,北堂昊合上冰壁門。
北堂昊看到冰壁已經把北堂未泱的身體牢牢的包裹住,從他這裡看只是若隱若現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豔紅的衣服衣角已經凝固住。
“放朕出去!”
北堂昊猛地抱住自己的頭,似乎在忍著巨大的疼痛,腦海裡卻反覆的聽到這句話。
“放朕出去!”
“你休想!未泱是本殿的,不是你的!”北堂昊猙獰了一張臉怒喊的回覆沒有第二個活人的冰室。
“放朕出去!”
“滾!”
劇烈的疼痛讓北堂昊倒在地上翻滾,目眥欲裂,面部表情極盡猙獰,十指緊緊的埋住他的發裡,“你別想出來見他!”
“朕……一……定……要……!未……泱!未泱!”很是哀慼的叫聲和怒罵都是出自一個人的嘴裡,只見北堂昊嘴角滑落了幾滴猩紅的血液,“朕……”才說這麼一個字,血液又從牙縫流出,沿著嘴角有些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有些染透了暗金色的領口。
“他的本殿的!”北堂昊染滿了血的手心貼在冰涼刺骨的冰壁,帶著瘋狂的神色瞪著冰壁裡反射的身影。
——北堂昊的本身。
“他自始至終都屬於朕,從未屬於過你。”冰壁裡反射的暗金色太子袍的身影轉眼變成了一個身著黑色袞龍袍的男子,模糊的面容依稀可以看出,那是屬於北堂昊自己的臉。
忽視狼狽的下唇,冷峻的臉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那是長期處於高位才能養出來的倨傲,“朕終於能重新見到你了,你可知道皇兄一直沒有離開過……”北堂昊笑了起來,血紅的手心貼住冰壁,目光凝結住,好似用一切的精力緊緊的鎖住冰壁裡的男子,過了很久後,北堂昊開啟冰壁門,在門開啟的瞬間馬上抱住北堂未泱,即使只在冰壁裡呆了一會,可是北堂未泱的臉上卻已經布上了白霧,北堂昊抱著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遍又一遍的撫摸他的臉頰,“隔了二十年……朕終於能如此摸一次你。”再也不是那沒有形體的甕,再也不是那化為灰燼的骨灰。
“你如果還能開口喚我一次皇兄該多好?”只有你才能讓朕放下帝皇的自稱,只有你一個人。“未泱,你知道嗎?拓跋嫣兒已經瘋了,在你死後,我就在她面前活生生的把那個李錫遊四分五裂,還把她關在禁塔的弟弟扔到了軍營裡,任人玩弄。這樣的結局你可喜歡?不,你一定不會喜歡,所以吶~皇兄就想出了個好點子,皇兄白日都會把拓跋嫣兒扔在沒有一個人的宮殿裡,給她抹上最香的胭脂,晚上就讓人把她扔在全是蟑螂鼠蟻的冷宮去。對了,你大概不知道皇兄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皇兄吶~”北堂昊勾出一個冷得徹骨的笑容,“皇兄在那胭脂里加上了一點藥,只要那些鼠蟻一嗅到,就會一窩蜂的啃食,聽到這個你是不是很開心?欺負過你的,皇兄一個都不會放過!”
在冰室了呆了很久,導致北堂昊自身的溫度都和北堂未泱無異了,他滿意的看著北堂未泱的嫣紅的一身,“未泱,你果然最適合的就是紅色,皇兄有沒有和你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