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他心裡暗暗祈禱著。
“你們都散去。”
“是是是!!!”他們連聲應道,趕緊起身準備離開,沒想到又被國師喊住,身材高大的太監囧著臉,生怕國師說讓他留下,“國……國師……”他上有爹孃(雖然已經死了,也算是不?),下有弟弟(雖然也當了太監),我見猶憐(額,這句話可以用?)希望國師能念在這個份上……在他還沒在腦補更多的時候,國師清冷的聲音再次傳到他的耳朵,“你一會兒去御膳房那拿點吃的填飽肚子吧,就和他們說是本國師吩咐的就可以了。”國師是這麼說的。
“哥,你還不謝謝國師?!”小弟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腰,他才反應過來,“謝謝國師!奴才告退!”
歿烎輕點頭,臉上的珠簾左右碰擊了下,發出清脆聲。他走過去,蹲在伏召的旁邊,“你為什麼要搶饅頭吃?”
“主子不要奴才,沒有主子的奴才也自然沒飯吃,就這麼簡單。”伏召涼涼道,青澀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之前的靈動,歿烎心上一緊,他也不知道為何,明明這只是他的一個小太監,可是見著伏召變成這樣,他心裡十分難受,好像針扎一般,在他自己清醒時,他的手上已經抱了一具弱小的身板。
“陛下,伏召已經成功被國師領回去了。”平時彙報這事的多數是張烙的活,現在張烙有事,很自然的這事就攤在了暗首身上。
“恩,退下。”
“諾。”
北堂傲越沉默的走到案桌那,手執一隻狼毫筆,在白白的紙上寫了個‘隠’字,在最後一筆的時候,上好的狼毫筆橫腰則斷。
本以為他眾多種裡‘終於’出現個不會陰謀詭計的,今天這麼一試,看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只有他的未泱,屬於他一個人的未泱是不同的……,在想到北堂未泱的時候,北堂傲越陰狠的眼神裡立即變換成溫柔的蜜意,只是這種異樣沒有維持多久,北堂傲越的眼中好似風暴一般。
——沒有所有記憶的未泱居然抱了一個卑賤了人,真是讓人不鬱啊~!北堂傲越冷眼看著案桌上躺著的狼毫筆‘屍身’,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歿烎站在窗臺處,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一雙纖細的手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呢喃著:“哥哥……”
歿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扯下自己腰間的小手,“我不是你的哥哥。”歿烎轉身就見到伏召雙肩塌下,小小的身板很容易引起人的惻隱之心,“你有哥哥?”伏召有哥哥他怎麼會不知道?
“沒有。”伏召看向窗外,姿勢與眼神和歿烎如出一轍,“本來……主子是哥哥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語調裡盡數是落寞。
歿烎覺得或許他懂了,伏召是私心裡當他是哥哥,可是伏召被另外一個‘他’趕走了。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留在神殿服侍我,如何?”歿烎給伏召機會選擇。
“謝謝你,國師。”沒有雀躍,更加沒有感激,只有認命。
“從此你就在這裡住,姓甚名誰?”
這話題轉得太快,伏召慢一拍的回答,“諾,奴才叫伏召。潛伏的伏,召見的召。”
之後留下一室的沉默,兩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的風景。
逵釉殿裡李太醫跪在大殿中,隨身攜帶的藥箱放在自己的右手邊。
“嫣姬懷有身孕一事,本殿問你知是不知?!”北堂昊蹙眉說。
李錫遊如今的狀態很是疲憊,他努力了一晚,終究還是不能改變什麼,“下臣倒是要問太子殿下一句,下臣知不知很重要?”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先去看望小產的嫣姬,而不是在這裡做處置!李錫遊憤憤的想。
“嫣姬的身體能維持到最初,期間根本不能孕育子嗣,這句話還是你告訴本殿的,現在你又偷偷讓嫣姬懷孕,本殿難道都不能問一句?!”北堂昊很氣憤,嫣姬這麼一小產,他的很多計劃都要被迫更改,他沉氣。還好在這之前孩子沒了,否則讓嫣姬安全的生下孩子,到時不止他,他的父皇會親自解決所有相關的人等,做到滴水不漏。
“下臣自會領罰,但是下臣要冒著大不違與太子殿下說句,您不是應該先去看看嫣姬娘娘嗎?她剛經歷了小產,日後可能也不會再也孩子,還可能終身要纏綿病榻!”
“大膽,區區一個太醫居然敢忽視堂堂太子殿下的尊位!”小福子氣結的怒指李錫遊。
北堂昊手輕輕一擺,讓小福子住口,“你的膽子的確不小,可你李太醫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嗎?不用看了,不是本殿,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