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慕昭才過來,他沐浴過了,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二皇子吃飽喝足在她懷裡玩鬧,看見他父皇,啊啊啊的伸出手,慕昭笑著接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股子的奶香味。
晚膳後他們等二皇子睡著了讓奶孃抱回去看著,兩人在院子裡走著,她問“查出是誰了麼?”
“人藏得很深,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是誰,不過他總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就是他的死期。”慕昭冷冷的說。
她點頭,偎依在他身上。
睡前慕昭看著她脫衣服,見她手臂上的傷痕,皺眉“怎麼弄的?”
“掉坑裡刮傷的,之前我也不知道,沐浴時才發現,抹了藥了,只是一點刮傷。”她笑著安慰。
慕昭撫了撫淺淺的傷口沒說什麼。
她知道他心裡肯定不高興,便湊過去抱著他“好了,都說了不嚴重,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都這樣說,朕還能怎麼說,反正受傷的不是朕。”他哼哼。
她呵呵的笑了兩聲掩飾尷尬。
他說“以後不許莽撞,今天多危險,你竟然為了一把破弓箭去冒險,若是射中了吃苦得是你,到時可別哭。”
“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我不是想著是皇上送的弓箭麼?”她解釋說“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再說了,弓箭在手還能幫皇上不是。”
“你總是有理。”慕昭氣惱的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她憋得難受就反抗,兩人一下就打鬧在一起,慕昭覺得她精力過剩,須得好好教訓一下。
開頭很美好,沒多久慕昭就悲劇了,看著她身上的血跡,臉色變了變,他鬱悶的說“去收拾一下,來了也不跟朕說一聲。”
許韻之不解的爬起來,然後忍不住笑了,她披了衣裙叫來代萱把她的布帶拿來,原來是葵水光臨了,難怪他臉色那麼難看。
許韻之收拾好之後爬上床,慕昭背對著她躺著,一臉慾求不滿的模樣,她笑著湊過去“皇上不如去其他宮裡坐坐?”
“不早了,睡吧!”慕昭哼了一聲,晃了晃身子,把人晃了下去。
“皇上難道不難受麼?”小手在他背上點了幾下,不安分的模樣,其實他不去其他宮裡她再高興不過了。
“不想朕浴血奮戰,你最好安靜一點。”慕昭被她撩的邪火旺盛,壓著她狠狠的咬著她唇以示懲罰。
她識趣的閉上嘴,閉上眼睛,還不放哼哼兩聲打呼嚕,表示自己睡著了。
慕昭氣得在她身上揉了兩下,拉著被褥蓋在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讓自己好受一點。
只可惜效果並不太好,他偏頭看著裝睡的人,抓著她的小手放在某處,她被燙了一下,想要縮回去,被他強勢壓制,只能辛苦她一雙小手了。
隨後的幾天許韻之很老實的待在長樂宮,逗逗二皇子,看看書,烤烤火,日子過得挺清閒的。
慕昭這幾天在御書房處理國家大事,清公公暗中調查奸細,一連幾天都沒什麼收穫。
鄭雅梨入冬了似乎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身子不適,在宣和宮養著,倒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入冬後膳食和衣裙沒去年那麼豐盛華麗,幾位嬪妃頗有微詞,也只敢私下裡抱怨幾聲,好在炭火足夠,她們到不至於受冷。
十一月初,京城飄雪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她穿得厚實的抱著二皇子站在院子,看著飄落的雪花心情好極了,她想到了清江邊上的蘆葦,不知道今年的初雪那兒風景如何?
大約是心有靈犀,午膳後慕昭看著地上鋪了一層積雪,回頭對她說“還記得以前的約定麼?”
“皇上想兌現諾言麼?”她當然記得,她看見下雪就想起了。
“朕金口玉言。”他傲嬌的挑了挑眉,叮囑“多穿一點,朕讓清公公準備馬車。”
“好!”她歡喜不已,抱著二皇子出來“可以帶著暄兒去麼?”
“不行!”慕昭想都沒想拒絕,若是又遇上刺客怎麼辦?
他照顧一個任性的女人還有些為難,再多一個嬰兒,他會瘋的,再說了,他不想二皇子涉險。
許韻之有些失望,不過想著能欣賞初雪的清江河,她還是很高興的,叮囑奶孃好好照顧二皇子,她翻了幾件厚實的衣裙穿上,又裹著去年的狐狸大裘,裹在身上暖和極了。
她上馬車時代萱塞了一個湯婆子給她抱著暖手,奶孃抱著二皇子站在門口,二皇子看著他們出門,眼眶瞬間紅了。
慕昭放下車簾不讓她看見,二皇子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