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表明了他根本勸不了,反而捱了白眼,所以,他又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一會,辦公室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夏靜來了。
錢子易如釋重負,事不宜遲,起身,藉故離去。
夏靜笑容燦爛地與他說拜拜,而後走到御宸希面前,看著御宸希有點古怪的神情,不由發問,“怎麼了?身體實在太累的話,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暫且擱一邊去。又或者,我幫你?”
御宸希沉默,不語。
夏靜抿唇,深思。
認識這人這麼多年,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為什麼生氣?生誰的氣?
錢子易嗎?
不像。
那麼,是南宮澤?
“雖然我也特煩辛敖芙那個無知女,但這事,我覺得你不用放心上,你本來就不是真的看中她,又何必介懷南宮澤的話?又或者,你是認為辛敖芙惹火了南宮澤,在替辛敖芙向南宮澤感到抱歉,那更沒必要!”夏靜根據自己的猜測,做出勸解,邊說邊注視著御宸希,觀察他的反應,見他還是皺著眉頭緊繃著臉,於是打趣道,“不過話說回頭,南宮澤和那個詩若雨還真般配呢,當初看報道,我還以為那女孩是個別有用心的人,今天一看,完全改觀,御少,你怕不怕南宮澤要美人而不要江山,到時讓你白白失去一棵搖錢樹?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那個女孩,這樣走下去,結果必然是結婚,生子,根據他的個性,極有可能完全退出這個圈子……”
“好了,靜靜,別說了,很吵知道嗎!”猛然,一聲叱喝,響徹全屋,伴隨著空氣也變得凝重寒冷起來。
夏靜被嚇到,美目一瞪望著發話的那人,眼中,閃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下午找夏青去玩吧,沒什麼事別總是往這邊跑,讓人看到,不好。”御宸希說完,起身,自顧走向辦公桌那。
夏靜更加目瞪口呆,緊接著,委屈和氣惱湧上心頭來。
她漂洋過海,為了安排好工作,通宵達旦兩天兩夜沒閉過眼,爭取早點回來陪他,他卻叫她找大哥去玩?
不錯,根據她和他現在的關係,不宜張揚,當初,大哥去找御銘,說願意永遠保護御宸希,只希望能放夏靜自由,讓她做她想做的事,御家不得干涉或阻攔。
御銘同意了,因為他覺得,一個女孩子,沒必要一定留在御家,小的時候,可以當御宸希的玩伴,大了呢?總歸要嫁人的。
其實,御銘並不知道,這是御宸希的安排,御宸希在國外的生意,需要一個人打理,那就是夏靜。
所以,在別人看來,是夏青用自己的一生約束換得了夏靜的自由自在,夏靜去美國,憑她的努力和本事,幹出一番事業。
夏靜一直和御宸希保持關係,是看在曾經那段主僕情分上,是因為夏青是御宸希的保鏢,夏靜來S市,自由出入公司,亦是朋友之間的交往。
至於外出,御宸希暗中安排了專門的保鏢,監視任何有可能會跟蹤他們的人,清除任何會讓他們關係曝光的危機,掩護他們。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來的,今天,他卻說,讓人看到不好?
她總覺得,這次回來,他變了,具體變成怎樣,她還弄不懂,但就是,變了!
“抱歉,我心情不好,剛才的話,重了一些,你困不?困的話去休息室睡一覺,晚上一起吃飯。”忽然,寂靜的空氣又想起御宸希的聲音,語氣已經恢復平靜,他返回夏靜身邊。
夏靜震醒,望著他沉靜如仙的俊臉,頓時什麼也不顧,撲進他的懷中,嗚咽了出來,“宸希,你好壞,我剛才很傷心你知道嗎,你怎能對我說那樣的話!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你不能遷怒到我身上呀!我是誰,我是你的誰!”
與他一起這麼久,她得到的,全是他的溫柔,寵溺,疼愛,這讓她一點點地放下自卑,放下階級觀念,大膽追求他,傾盡全力忍受著各種痛苦和等待,只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在他心中留下更多抹不去的痕跡。
在美國,多少個孤獨的日子,多少個辛酸的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都咬緊牙關忍了過來。
御宸希,我為你付出這麼多,我這麼愛你,你也要愛我知道嗎,即便這世上誰都傷我,但,你不能,否則,我會心碎的!
擁抱,安撫,道歉,然後,夏靜進御宸希的休息室睡去了,御宸希則回到辦公桌後,繼續公事,直至落地窗外的天色變暗下來。
他走過去,看著外面的霓虹燈影,抽著煙,大約十來分鐘,離開,進入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