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歷經無數次,偶爾情到深處也會有進一步親密接觸,但都點到即止,因為她覺得自己還小。後來,有一次,迎著他情慾滿漾、委屈哀求的注視,她羞澀地跟他說,等她滿十八歲,會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給他。
想不到,他記得那麼緊,還在這種時候說出來。
俏臉越來越紅,她望著他,赧然不語,心裡頭,已預設了他這個要求。
舜少昂彷彿感覺到了,手臂倏然一收,將她抱得更緊更貼,接著,又迅速捧起她的臉,準備再狂親一次。
正好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尷尬的咳嗽聲,“好了好了,再這麼吻下去,我兒子明天估計會上頭條。”
“是的,少昂,時間到了,該過安檢了。”
姍姍走近的是一對雍容華貴的中年夫婦——舜少昂的父母:舜文宗與李曼。
李曼先是眉目慈愛地瞧了兒子一眼,而後看向剛從兒子懷中出來、滿面羞紅的可人兒,笑吟吟地道,“若雨,伯母忽然想啊,是不是得想辦法怎麼說服少昂別半途退學?”
說話間,抓起詩若雨的手,眼神溫柔且慈愛。
詩若雨急忙低頭,窘迫地道,“對不起伯母,我……我……”
“呵呵,瞧你,伯母說笑的啦,別緊張,來,咱們跟少昂說再見。”話畢,在詩若雨白皙的手背輕輕一拍,視線重新回到兒子身上。
詩若雨隨之看過去,水霧氤氳的美瞳一瞬不瞬地盯著舜少昂,滿心不捨化成一句珍重,“少昂哥哥,再見!”
舜少昂同樣目不轉睛,定定望著她好一會兒,啞聲吐出五個字,“保護好自己。”
然後,分別給父母一個告別的擁抱,轉身走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安檢臺,高大頎長的身姿在幾道依依不捨的眼光中逐漸消失。
“咱們也回去吧。”舜文宗是男人,心情平復得最為快速,擁住妻子的肩頭,溫柔地提醒。
李曼點頭,收回不捨的目光,看向仍失魂落魄盯著空蕩蕩的安檢口的詩若雨,一聲心疼的嘆息,拉起詩若雨的手,柔聲說道,“伯父伯母等下去少昂他姑姑那看畫展,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今天週末不用上課,正好放鬆一下?”
詩若雨這才回過神,衝李曼感激一笑,“不用了,我什麼都不會,去了反而要你們多留一份心,你們跟姑姑好好敘敘舊吧。”
“哪有哪有,我倒怕悶著你呢!也好,那我們先送你回家。”
“呃,不用,您跟伯父去姑姑那吧,我自己坐機場巴士回去就好,巴士正好到我家附近,很方便。”
“再方便也不夠自家車子方便,你這孩子,別拒絕了,時間早著呢,我們先送你回家,再去姑姑那。而且,少昂走了,我可悶著,想你陪著多說些話。”
“不錯,少昂可是特意交代過送你回去,你要自己走了,少昂得說咱們欺負他媳婦兒了。”突然,舜文宗也打趣了一句,索性搬出兒子來。
詩若雨於是又紅了臉,望著夫妻倆友善親切、慈愛有加的神色,便不再客氣,俏皮地應,“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嘍!”
李曼呵笑,挽住她,在丈夫的陪同下,走出候機大廳,坐上自家司機開來的轎車。
舜文宗坐前面的副駕駛座,李曼和詩若雨坐後頭,車子很大,後面其實都夠三個人坐,但為了給機會“準婆媳”倆講話,舜文宗主動坐前頭去。
車子朝著市區穩速前進,李曼與詩若雨開啟話匣子,詩若雨和舜少昂交往多時,不但舜少昂對她好,李曼夫婦也愛屋及烏,簡直把她當女兒對待,平時經常見面,彼此間一點都不生疏,這會,車子抵達目的地,兩人依然意猶未盡。
這是S市一個老區,住的都是S市本土居民,土地是祖祖輩輩沿襲下來,家家戶戶都是三層樓高的老宅,車子停靠的地方正是詩家大門前。
本來,李曼提出送詩若雨進屋,但詩若雨婉拒了,且意有所指地安撫李曼,“伯母,您不用擔心我,我答應過少昂哥哥會照顧好自己的。”
李曼輕輕地笑了笑,“那行,有空就多過來陪伯母,去吧,伯母看著你進屋。”
詩若雨點頭,又分別朝前排的舜文宗和舜家司機道別一聲,走出車外,邁著平緩的步履跨入大鐵門。
車廂內,李曼目光一直追隨著那抹嬌小玲瓏、恬淡脫俗的倩影,白皙的臉笑容毫不間斷,眉宇間盈滿了層層憐愛之意。舜文宗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調侃道,“人常說婆婆與媳婦就像一對宿命仇人,可我看你倆啊,比親生母女還要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