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了多少也沒跟我說過,我工資是少,養活我恰好,我不是你那些情人,你也別瞧不起我!離了你我死不了。還有,在你們家其實我就是個外人吧,你也別說我想的多,我無理取鬧,你們怎麼對陸羽的,怎麼對我的,一對比就知道了。”
“你拿你那些賬單試探我,簡修來家裡你非得留,你把我當猴耍,我說了什麼了?”
她越說越委屈,直接別了臉過去,又道:“要是當初你找我,我帶著路路窮過也是一輩子,打了孩子也是一輩子,生了抱給你家了也是一輩子,還真沒什麼區別。別的女人稀罕你,真的我一點也不稀罕,我看著你就是一垃圾。你說別的女人睡一覺第二天就忘了,在我面前打電話說人晦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對我特殊,我就該跪著感謝你?說實話,我不稀罕。你現在也別說我心裡別人了,你但凡要給我點希望,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你不肯離,不是你自尊心作祟,就是想給路路找個媽。”
“你別為難我了,我跟你過,跟你一家人呆在一起很難受,我心寬,什麼都不在意,現在不行了,跟你處多了,處處讓人心冷,我為了你這種人,難為自己幹嘛啊?我也不想要孩子了,你怎麼痛快怎麼來吧,反正我爭不過你,還是說你覺得難堪,咱們分居也成。”她說到這兒已是淚流滿面,忽然又冷笑了一聲:“分居兩年以上就可以離婚,到時候孩子也不小了,跟他說也接受的了,咱們以前那跟分居也差不多,繼續分著外人也看不出什麼來,你也不會難堪。”
她一口氣說完已是淚流滿面,屋裡靜了一會兒。
餘光瞥到他的腳,似乎朝動了一下,她跟受驚的動物似的,立馬往後退,嘴裡喃喃道:“你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浴室昏黃的燈透過磨砂的玻璃,給屋裡渲染了點淺黃太古神靈。
夜色遮了他的臉,景仰道:“誰對你好跟誰去,趕緊走!”
蘇瀾起來就往外面跑,還沒走兩步,被景仰抓住了胳膊。她奮力的甩,甩不開,只能狠狠的瞪他:“放開!”
“沒完沒了是不是?”
蘇瀾還是往回拽胳膊。
景仰一下把人抽了回來,低頭就親。
這哪兒是親啊,又是血又是淚的,拳打腳踢的。
最後了他抱著她,蘇瀾就哭,又咬又哭。
剛剛吵的兇,忘了景路,這會兒倒想起來了,又怕驚到他,她才收了勢頭。
總之是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景路起的很早,躡手捏腳的從屋子裡出來,景仰已經起床了。
蘇瀾一晚上也沒睡幾分鐘,景仰起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只是懶得睜眼,窩在哪兒不動,誰知一會兒給兒子鬧的睜開眼睛了。
景路趴在那兒看她,叫:“媽媽,太陽曬到屁股了。”
蘇瀾愣了下,笑說:“媽媽困,路路別鬧了。”說完才覺得嗓子有點沙啞。
景路伸手摸著她的臉道:“媽媽,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景仰開門出來,過去抱了景路起來,笑道:“整天胡想什麼呢?爸爸媽媽吵架你高興嗎?”
景路撥浪鼓似的搖頭:“沒有沒有。”又問:“爸爸,你要出門嗎?”
“嗯,你要不要出去轉轉。”
“可是。”景路低頭看了眼蘇瀾,猶豫道:“媽媽怎麼辦?”
“你媽媽不舒服,我們出去給她買點吃的,一會兒回來。”
景路呶嘴道:“好吧。”
從景仰身上下來,換了衣服,出來隨便洗了洗臉,跟蘇瀾說了聲:“媽媽再見,我去給你買吃的。”便跟著景仰出門了,門剛關上。
景路又問道:“爸爸,你是不是騙我,媽媽看起來不高興啊,她眼睛腫啊。”
景仰道:“小孩子你懂什麼。”
“你們吵架了吧。”
“不是要小弟弟嗎?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他茫然的點了下頭,又道:“還是算了,我看媽媽挺難受的。”
景仰走了,景路也走了,蘇瀾算是鬆了口氣,她身上乏的很,又睡不著,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洗臉,冰敷了一下眼睛,直接躺倒了床上,對著房頂長吁了口氣,腦袋裡跟衛生紙蘸了水似得,說漿糊不漿糊的,噁心的要命。睏意上來,眯著眼就睡覺。
她這前腳才踏進夢裡,後腳就被敲門聲給拽了了出來。她翻身起來,開門,是景路,手上拿著個餐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