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他跟侯勤面上和和睦睦的,心底也不知道是什麼盤算的,反正是沒安什麼好心。
寶兒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路過書房的時候碰巧聽到了景仰跟我姐夫在裡面吵,漏了點兒音兒。”
蘇瀾想想又問道:“那怎麼沒走法律程式,蓄意殺人是犯法的。”
寶兒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查出來是剎車失靈,景行也愛喝酒,說是酒駕什麼的草草結束了,不過我姐夫因為這事兒去大山裡當書記了,常年不回來。再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侯家那位置,搖不動的,追究能怎麼樣?我前幾年聽我姐夫說些事兒的時候,覺得這社會真黑暗,人有時候就是瞎活,活的明白不如活的糊塗。”頓了一下,寶兒又提醒:“對了,這事兒誰也不能告訴啊,陸羽跟我姐都瞞著呢,要是真知道了,會氣死的。”
蘇瀾明白,這麼活生生的人忽然就躺床上了,給誰誰不生氣,何況還是自己的兒子,景路出國了,她一天到晚都操不完心的,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說不定都瘋了,這會兒她倒覺得趙靄也可憐了。又搖頭承諾道:“人命關天,我不會亂說。”
“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閒話了兩句,不過跟你說了兩句後舒心好多了,真的,這事兒我憋了好多年了,每次看到陸羽就特別愧疚。”
蘇瀾衝她笑笑,心裡卻想,景仰這麼多年忍著,估計就是盤算找機會把侯家給搖散了吧,現在又是關鍵時候,他一定沒料到自己會插進來,怪不得他冷眼旁觀,現在該氣死了。蘇瀾心裡雖是同情陸羽,也另一邊又得意,就想,你景仰也就是面上厲害,心裡不知道多憋屈呢!又想起之前侯勤對自己奚落,一邊詛咒他,你們這些人就狗咬狗,互相咬死了才好。
公司那點事兒,彭芃已經說好了,就等著家屬那邊妥協,另一邊兒是米艾在籌備,蘇瀾現在也算是有個空喘口氣兒了。
下午就跟寶兒呆在一起,倆人說說話,又跟景路打打電話,順道寶兒還給她寫了點選單,讓她按照比例做點吃的,別老吃垃圾食品。
晚上,米艾又打來電話說是跟一海龜簽訂了合同。
彭芃也說事情已經水到渠成,現在就是磨時間,慢慢就會解決了,他也收手,接下來都交給蘇瀾。
這接連的好訊息,讓蘇瀾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這天晚上,蘇瀾躺在床上來回的睡不著,約莫是事情有著落了,還因為公司的事情,以及寶兒說的那些話,回想起最近的事情,不說是驚心動魄,卻是大起大落。
現在想來,覺得過分虛假,她從想過這樣的日子有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驚奇之餘,可又是實實在在發生的,自己也會面上一套背地一套,也能熱情大方的站在人前,她覺得渾身經絡舒暢,整個人脫胎換骨了似的,連未來的黑暗也漸漸消散了。
她慢慢的在腦袋裡勾畫未來的藍圖,就像當初米艾那樣,在自己面前瀟灑的描繪未來,沒有家長裡短的羈絆,也不會因為感情困擾,瀟瀟灑灑的,活的像個大人物。
這天晚上她很晚才睡著,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點亮了。
第五十四章
後來,蘇瀾公司的事兒,也正如彭芃所說,水到渠成。
起初死者家屬耗著不鬆口,蘇瀾直接態度強硬,如果談不妥,直接走法律程式,再加上別的親戚的遊說,漸漸就說通了。
至於門口那些記者,起初還是三五成群的堵人,後來就愈發懶散了,慢慢的都就撤了,一直到後就剩那麼一兩個浪費時間。
等蘇瀾跟對方敲定了賠償金額後,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死者家屬,依舊心不平。
蘇瀾照著彭芃的意思,開了個記者招待會,一來撇清兩邊的關係,二來算是叨唸死者,重點還是說自己的公司如何如何有人情味兒。
好聽了是告慰家屬,其實就是給公司洗白。
米艾怕蘇瀾厚不起臉皮來,親自上陣,不過稿子是蘇瀾寫的。記者會就擺在公司的大廳,蘇瀾跟彭芃遠遠的站在那兒,看著米艾抑揚頓挫的,把下面的人說的啞口無言,旁邊的家屬也是哭哭啼啼的。
彭芃靠著柱子笑說:“看,是不是死了誰苦了誰,要是死者知道自己的命沒家裡人來換錢,上了奈何橋也會返回來。”
蘇瀾頓了一下,回說:“你太悲觀了,死人給活人造成多大心理上的傷害,不是錢能彌補的。”
彭芃嘆了口氣,道:“你不懂。”
蘇瀾被他說的一頭迷糊,也不再爭論,轉而道:“這回你幫了我大忙,我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