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怪,他離開了嗎?我怎麼沒聽到腳步聲。”小和尚撓了撓腦袋,很是不解,一雙眼睛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沒多想,拿起掃帚繼續打掃起庭院來。
江楓施展柳絮身法,自小和尚眼皮子底下近乎大搖大擺的進入了禪空寺的內殿,只是以小和尚的修為,是不可能察覺到罷了。
禪空寺不大,沒有白馬寺那種亭臺樓閣,僅僅是幾重院落相連,頗顯古舊破敗。
“那一日在法器交流大會上,聽紫菱說了悟法師每一年都會煉製一些法器放在交流會上交易,想來那將是一筆頗為可觀的收入,可是,這禪空寺卻是如此的破敗,看來這了悟法師果真是菩薩心腸。”江楓暗暗想道。
江楓速度很快,大步進入了內殿,內殿之中有著其他的人,不過在江楓刻意的迴避之下,他們都是無法發現江楓的存在。
最終,江楓來到了禪空寺最後面的一重內殿,他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阿彌陀佛。”有佛號聲在江楓耳邊響起。
江楓停下了腳步,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灰衣人影緩步走出,那是一個老和尚,頭皮灰白,老態龍鍾。
“見過大師。”江楓說道。
老和尚打量著江楓,說道:“你可以叫我了智法師。”
他彷彿知道江楓進來要找的是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江楓卻也沒有半點尷尬,直接說道:“我自燕京來,煩請大師向了悟法師引見一番。”
“了悟不在寺內。”了智法師說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江楓面有不虞。
“絕非誑語,的確不在。”了智很淡定。
“所有人都知道了悟法師在寺內,你卻說不在,為何?”江楓不滿的問道。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了悟不在。”了智這般回答,令江楓頗為無語,若不是這了智法師有得道高僧之氣的話,江楓都要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不過,了悟知道你遲早會再次前來,所以讓我在這裡等你。”了智法師接下來說了一句。
“是嗎?”江楓不動聲色。
“說起來,圓慧不曾慘遭毒手,我禪空寺還得多謝你仗義出手。”了智法師說道,圓慧是那個掃地小和尚的法號。
“所以呢?”江楓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直接丟擲了問題。
了智法師笑了笑,說道:“難怪了悟說你是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我以前不信,現在卻是信了。”
他沒有回答江楓的問題,只是將了悟對江楓的評價說了出來,至於是何含義,卻是要江楓自己去揣摩了。
江楓若有所思,說道:“了悟法師還有沒有說別的。”
“他說,暫時不與你見面,等待來日的機緣。”了智法師如實轉告。
江楓無語,卻也知道,這一趟,看來又是白來了。他沒有糾纏不放,很快離開。
之後的兩天時間,江楓一直都在酒店裡閉門不出,同時密切關注著隔壁房間的動靜,從那暴發戶男人所說過的那些話來看,他們明顯是有著一定的目的性的,那樣的目的,肯定不只是對付紫菱或者水清淺那麼簡單。
那讓江楓好奇,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因為從小活佛那裡得知有關十二修煉家族祖地一事之後,江楓總覺得,暴發戶男人此次來洛城,很有可能,也是衝著祖地而去的。
可惜的是,暴發戶男人雖然不曾搬離酒店,但這兩天卻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偶爾有之,也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我以前以為這暴發戶男人是一個簡單的傢伙,只是貪於美色才會對紫菱念念不忘,不曾仔細注意過他,不過從種種跡象來看,這人的實力應該不低,而與他一起的那人,更是有點看不透的跡象。”沒有聽到有關之事,江楓也沒半點不耐煩,他知道他們很謹慎,不會輕易洩露出關鍵訊息。
第三天,有人給江楓送來了一份請柬,請柬是酒店的服務生送上來的,江楓開啟請柬,掃了一眼,而後面色就是頗有點古怪。
這份請柬,是從水家送來的,其上蓋有水家家主水白眉的印章。
“水白眉給我送的請柬,邀請我去一趟水家,她想要做什麼,難道,水清淺已經將我與她之間的事情告訴了水白眉不成?”江楓低聲自語。
和水清淺之間,江楓並不認為有什麼,那一次看到水清淺春光乍洩,也並非是蓄意,是以對水清淺所說的要他負責,一開始,他其實差不多有當成胡攪蠻纏的玩笑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