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一場大規模的血的清洗,讓所有人都深刻的意識到,蘇家是不容忤逆的,誰敢不從,上天入地,都只有死路一條。
“家主,你的意思是那祝家?”蘇雄坤略一遲疑,沉吟說道。
“莫非,你覺得有問題?”蘇無忌冷哼道。
“倒不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此事還未查證清楚,是不是先緩一緩?”蘇雄坤說道。
“事情再明白不過,還用在查證什麼?”蘇無忌厲聲說道。
蘇雄坤便是不再說話,他知道蘇無忌這是要拿祝家開刀了。
雖說外面有傳聞,是因為祝千山的通風報信,才是導致蘇楚倫死在江楓的手上,但是對他們而言,這樣的傳聞,自然是有著太多的水分,不足為信。
蘇無忌直接表明不需要查證,那麼潛在的意思就是再明白不過,祝家要成為蘇楚倫死的這一事件中的無辜犧牲者了。
“家主所言極是,那祝千山,因為自身的懦弱怕事,出賣了楚倫,可以說正是因為他的緣故,導致了楚倫被江楓所算計,此事,祝家必須要給予一個說法。”一個親近蘇無忌的蘇家老者,高聲說道。
老者表態,其他一些親近蘇無忌之人,都是紛紛表態,一些人,雖然認為這樣一來,對祝家不太公平,也很可能會導致其他勢力的牴觸,但是,看蘇無忌的態度,顯然是不打算放過祝家,於是也只能透過了這一提議。
“家主,在我來看,此事,除了祝家方面有著脫離不了的干係之外,那菩薩門的餘孽,也是必須要加大力度絞殺,若非是菩薩門之故,那江楓,又如何會不明不白的與我們蘇家做對?菩薩門必須要為此事負首要責任。”那親近蘇無忌的老者,很快又是說道。
老者這話,聽似很有道理,實則毫無道理可言。
畢竟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菩薩門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那完全是蘇家以大欺小,一不小心踢到了石頭。
可是,相比較於祝家的事情而言,菩薩門之事,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也就沒有人提出異議。
“另外就是,菩薩門之事,起因乃是梅家,以我來看,圍剿菩薩門餘孽之事,當是交給梅家去處理的好,若梅家還是辦事不利,必須重責,若是能夠圓滿完成,就當是將功贖罪。”那老者又是誇誇其談的說道。
這話一出,一時間,會議室內大部分人的臉色,都是變得精彩的很。
老者這話的意思,幾乎是等於連坐了,將菩薩門拖下水不說,便是連梅家都不放過。
蘇無忌卻是很滿意,滿意的再滿意不過。
這些話,原本是應該透過他的嘴說出來的,但是他現在身為蘇家的代理家主,一舉一動,都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有些話,他是根本不能說的。
有人把他不能說的話全部都給說了,這如何能夠令蘇無忌不滿意。
“那就這麼辦,你等吩咐下去,諸方事宜,一同進行,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結果。”蘇無忌一錘定音,為這一場家族會議,劃上了一個句號。
眾人陸續離去,一會之後,會議室內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蘇無忌,另外就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長相和蘇無忌有五六分相像,面相清癯,眸光深邃,宛如深潭,不苟言笑,先前的會議中,其他的人都是有說話,唯獨他,一言不發,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是對所有的事情都不關心的模樣,顯得頗為特立獨行。
自然,此人也是有著特立獨行的底氣,哪怕是蘇無忌,都是務必要對他客客氣氣。
“清泉,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蘇無忌問道。
那中年男子,正是周雨惜曾經向江楓介紹過的,蘇家蘇清泉,傳聞之中,蘇老爺子以下,蘇家最為可怕的人物。
“殺楚倫那人,是不是姓江,名為江楓?”蘇清泉慢慢說道。
“沒錯,正是那個江楓,滿堂也是為他所廢。”蘇無忌恨聲說道。
“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對不對?”蘇清泉沒有理會蘇無忌的怒火,自顧自的說道。
蘇無忌一愣,倒是沒想到蘇清泉會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他說道:“當年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江楓,就是那個人的兒子。”
在江楓讓蘇滿堂活著回到蘇家,告訴蘇家上下所有人他的名字的時候,蘇無忌就是知道江楓是什麼來歷了。
但是,一如蘇無忌並未將蘇滿堂的遭遇傳揚出去,蘇無忌也並非將江楓的身份傳揚出去。
當年的事情,發生了二十來年,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