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再也不敢打他養的那些小金魚的主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累慘我了……,我去睡覺了,晚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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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從戲臺上下來;卸了妝;旁邊侍候著的那班主已經把沏好的釅釅的普洱茶端了過來;親手瀉了一碗;推到程蝶衣的妝鏡前面。
“蝶衣,方二爺那裡的堂會;你看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那班主的話還沒有說完,程蝶衣已經不耐煩地衝他揮手了;“你別從這念央兒了,我都說不去了,推了就是了。”
花清遠特意關照過他的;哪家的堂會都能去,只有這位方府的,特別是這位方二爺的堂會是絕不能去的。
方二爺好男色的惡名,橫貫整個北平城,禍害的男戲花旦數不勝數。前一段時間,還弄殘了一名剛剛嶄露頭角的武生。進他的府,不是和自投鬼門關差不離嗎?也不知道班主是怎麼想的,都告訴他不去了,他還在這裡唸叨。
眼瞧著程蝶衣就要摔咧子發脾氣,那班主閉了嘴,緊皺起眉來。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這個班主不好當。
別說方二爺給的價錢,都夠買一座大紅門戲院的,只說方二爺那副混世難纏的德性,他這裡真是苦不堪言啊。
而且,就他自己想,憑著程蝶衣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花清遠不可小瞧的勢力,那位方二爺未必敢對程蝶衣做出什麼過份的事。
最近,家裡的兩位角兒,一個一心巴在花六少身上、另一個一心想去當‘裁縫’,雖說這戲是沒斷了唱,但精氣神兒名顯不如當年出道那會兒。
但是,劇院有角兒就是有一點好,有戲迷捧著,牌子往外一放,捧場的人大把皆在。場場都是炸窩子的叫好聲和掌聲,大紅門倒是真應了這名,大紅起來。
這也就讓他生了非份之想,想趁著形勢大好,多陪養幾位角兒,戲院全面發展,別等以後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青黃不接。
戲院暫時看著,是不愁什麼的,只是若從長遠的角度打算……
好吧,看著如今這情景還過得去,他還想在天津那兒,開個戲園子,連場地都看好了,那家戲園子的班主經營不下去了,低價出售,這可是個好當口啊。
那班主有自己的小心思,程蝶衣也有他的心思。
自從和花清遠在一起後,程蝶衣半分便宜也不想讓別人佔到,這和他以前的心態絕然不同,那時被誰欺侮了一下,他是認命的,哪個戲子沒被輕侮過,只要不是特別過份的,他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如今不同,他要忠於花清遠的,他的所有都是花清遠的,哪怕一分半點兒,也不能被別人佔去。
那班主在程蝶衣這裡吃了癟,訕訕退了出去,他倒的茶,程蝶衣自是一口沒用。
卸下去臉上的油彩後,程蝶衣的身子軟軟地靠在了椅背上,這麼一偎,不知不覺的竟打了一個盹,等他醒過來時,半個時辰已然過去。
扶著桌面,慢慢站起,看了一眼窗外,天已漸黑,今天晚上還有一場晚戲,他這才沒有走的。今兒早起來時,告訴過花清遠了,花清遠說晚上給他包餛鈍做夜宵。
想到晚上那碗熱乎乎的餛飩,程蝶衣懶懶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來,唇角也揚起了由心裡發出的淡笑。
他踱步去了外間,想先活動活動筋骨。
晚上那出戏是他的門面《霸王別姬》,因著白天段小樓要去談門面,所以這出戏,改在了晚上。
剛掀了門簾出來,就見到了菊仙坐在段小樓的妝桌前,正一手拿著繡針一手拿著繡花繃子,繡著什麼,段小樓卻是不在的。
這麼久過去了,程蝶衣仍是不待見菊仙。尤其是在菊仙攛掇段小樓不務正業,要開什麼裁縫鋪後,更差了。但奈何他們兩個人都是同一個戲班子的,避免不了會在同一場合出現,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即使不說話,也不好勢如水火,還有段小樓的面子不是,大致也就到見面時,點個頭,這樣的情份而已。
以前菊仙也會在戲班子,給段小樓做些縫縫補補的事,連帶著戲班子裡其他的老少爺們的破衣服爛衫子,她也會幫忙縫上幾針,但是,像現在這般,如此正式地繡著什麼,卻是沒有的。
程蝶衣不由得好奇,便走了過去。程蝶衣的腳步很輕,菊仙並沒有聽到,程蝶衣隔著一步遠的距離站到她的身後了,她也沒有覺出來,仍是歡快專注地繡著。
程蝶衣走進後,看了清楚,原來是一塊鴛鴦戲水的帕子,這是要做什麼貼身東西,做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