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聲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幽沉的眸子眼角閃著細碎的光,任誰看到這樣的冷冽的季寒聲都會覺得心裡發毛。
陸晉對著不遠處面露懼色的男人使了眼色,那個人便彎腰行了一個禮後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季寒聲沒說話。
一邊看著那個消失的身影,一邊默默的拿出一根菸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陸晉,你說我是不是該戒菸了?”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寂靜的辦公室裡迴盪,讓陸晉一愣。
他跟在季寒聲身邊多年,可深知季寒聲的煙癮很大,煙癮那麼大戒菸難度很大。
“季董,戒菸的話是好事。”
季寒聲淺淺的勾了勾唇,心想確實是好事!
但是,白露明明那麼討厭煙味,可為什麼就不提讓他戒菸呢?就算不提讓他戒菸,那至少應該提醒他別當著她的面抽菸。
她的心還沒徹底從喬司白身上移開,她的心裡還是沒有他……
如果喬司白和白家是她心裡的那把灰,他也勢必要清掃的一塵不染!
這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他有心,只要他還在心裡愛著白露,他就有信心跟她結成夫妻。
想到這裡季寒聲心頭卻有一些難以壓制的煩躁,俊秀墨黑的眉也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打火機,“啪”的將煙點著了。
漫不經心的吸了兩口後,煙霧模糊著他晦澀不明、如刀裁的俊臉,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但,被煙霧掩藏的眼角有一抹狠厲之氣一閃而過。
陸晉跟著皺了皺眉,問道:“季董,剛才那通電話?”
他沒想到季寒聲會找人打恐嚇電話給白心妍。至於季寒聲為什麼會這麼對付白心妍,他還是有些雲裡霧裡的不明白。
“告訴那個人,過兩天再給白心妍打一通恐…嚇電話。隔一兩天換著花樣給她發警告簡訊。”
陸晉的眼皮不由的跳了跳……
向來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好男不跟女鬥,可看季寒聲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拼上了……
陸晉哪裡知道,如果不是白露提出來要讓白心妍寢食難安,季寒聲才不會用這種手段。
太小兒科,他要是做只會更狠!
關於這件事,陸晉不敢多說什麼,公司上的事情他可以暢所欲言,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但季寒聲感情上的私事,他不能插嘴,更不敢插嘴。
——
白心妍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拍攝一部古裝劇。
片場,白心妍的旁邊坐著顧楚楚,她們正在休息室歇著等下一場戲。
“心妍,你不是快要跟季寒聲訂婚了嗎?我昨天看到白露和季寒聲一起逛商場,這事兒你知道嗎?”
白心妍拿著雜誌的手一僵,但她很快恢復的若無其事一般笑了笑,“可能吧。白露現在是季寒聲的特助,他們一起去商場也是有可能的。”
顧楚楚看了一眼白心妍,一把抽走了她手裡拿著的雜誌,“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也知道白露這個人,天生一副見一個男人鉤引一個男人的模樣,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怎麼偏偏就在你快要跟季寒聲訂婚的時候去做了季寒聲的特助?”
白心妍想到白露和季寒聲,也只是覺得頭疼不已,她傾身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大口的喝了幾口水,依舊覺得心火難滅,口乾舌燥。
抓著礦泉水水瓶的手緊了緊,白心妍譏笑道:“她一個殘花敗柳憑什麼跟我爭季太太的位子?就算季寒聲對她有心,那也是一時新鮮玩玩而已。季家那樣的名門大戶是不會接受白露這樣的兒媳婦的。”
“話是那麼說,但你和季寒聲都是公眾人物,要是被媒體曝光了對你影響不好。白露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樣的緋聞會讓人看笑話,。依我看,你可以想辦法從喬司白下手,只要喬司白堅決不離婚,那白露就沒辦法了!”
白心妍勾唇笑了笑,“那是當然了,你還不知道……”說著白心妍抬手擋住了嘴,將嘴湊到顧楚楚的耳邊,壓低了說話聲,竊竊私語起來。
話說完就見顧楚楚笑了,先是不可置信的、驚訝的看了一眼白心妍,才說道:“暈哦!你們可真是厲害!到時候白露肯定要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哼”白心妍抽回了顧楚楚手裡的雜誌,有些得意,這本雜誌封面上的男人正是季寒聲。
這是帝景集團旗下子公司發行的雜誌,其他的雜誌社很少能拿到使用季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