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年幼時他心中藏著怎樣的願望及報復,但他一定沒想到,自己的下輩子會是這般度過的罷。
那她自己呢?
“貴客在想什麼?”阿謹已經抱著一大罈子的酒來了,酒杯換成了大碗,一碗一碗的倒好,他遞了一碗給她,道“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說完,兩人又是碰碗,幹了。
那一天,彷彿回到當初,他們心中放著彼此。
不知不覺,天已黑了,院外突然傳來人聲,焦急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今日出門看雜耍時和王家公子打了起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阿謹皺了皺眉頭,卻不出聲。
小一道“叫你呢。”
阿謹看了眼她,開口道“請大夫醫治,不必稟明我了。”見她神情微妙,他改口道“行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我和你過去罷。”她道“我還是略懂些醫術的。”
他看了她一眼,平淡道“那就麻煩貴客了。”
當兩人醉醺醺的出現在阿謹兒子的房間時,簡直驚得眾人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藍畫席,瞪大雙眼,來回掃視著兩人,小一隻是衝藍畫席笑了笑,平靜的。
“相公,這可如何是好,益。。。兒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藍畫席上前,扯著阿謹的衣袖。
阿謹也不駁開藍畫席的手,兩步上前,看了一眼小兒,便回頭叫她“貴客,請。”
小一點頭,來到床前,執起小兒的手,裝著模樣把了把脈,稍時,便輕聲嘟喃了一陣,將自己的小尾指和小兒的小尾指相接,微一發力,便有一道光穿射而過,從小尾指度進小兒體內。
她起身,道“小少爺不日便可大好,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告辭了。”
“你要走了?”出乎意料的,竟是藍畫席喊出聲來。
“莫非夫人是要留我?”她勾起一抹笑,直勾勾的看著藍畫席。
阿謹也是不甚奇怪的看著,弄得藍畫席好不尷尬,道“貴客既然有事有忙,我們就不做挽留了,貴客以後若是有時間了,倒是可以常來坐坐。”
“後會有期。”小一隨意的留下一句,便轉身走了。
阿謹遠遠看著,心裡五味雜陳,小一啊小一,你剛才哪裡是給益兒醫病,你不過將你我之間特有的感應之術移到益兒身上罷了,想來,你我恐怕再也不會有相見之日了罷。
“相公,那位貴客是誰?”藍畫席見人已走遠,問道。
阿謹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道“原來你忘了,成親那日,她來吃過喜酒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藍府出來,小一又是一陣迷茫。迷迷茫茫之中,她走到了雪姬山。
她苦笑,其實她也並不迷茫,否則怎會每次都能找到一個去處?
雪姬山上,一切猶如當初一般,冷清不已,來去,也只是看見雪姨一個人影,只是她不同之前,只是默默的在溫泉池水邊喝著悶酒。
“雪姨。”她開口,並在雪姨身邊坐下。
“你回來啦?”雪姨一副不想多跟她說話的模樣,只是打了個招呼,便依舊只是喝酒。
“花半夜呢?”話一出口,她就是覺得自己呆笨非常,她明明知道那場戰役中,花半夜也是重傷,連阿月現在都不得清醒,更何況是花半夜?
“他在那時那個地洞裡,你去見見他罷,他見了你心裡一定會歡喜的。”雪姨低著頭,樣子看上去十分疲憊。
當她再次出現在阿月面前時,彷如隔世一般,花半夜還是一身大紅,躺在一片大紅之中,多希望他還像那時那樣,懶洋洋的坐起來,懶洋洋的說“怎麼,看夠了?”
她坐在他身邊,抽出他的手,卻是那麼冰涼,若不是能夠感受到他那絲孱弱的呼吸,她倒是要十足的相信他是個死人了。
“你明明那麼懶懶散散的,連多說一句話都嫌累,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也跑去湊那熱鬧,現在好了,雪姬山上下只剩下雪姨一人了,若是有什麼強大的壞人來了,叫雪姨如何抵擋?”
“你看看你,你生龍活虎的時候就難找到媳婦兒了,現在這般,讓雪姨上哪去給你找個回來。”
“你這般要死不活的,要是讓我師父看見了,一定覺得你很沒用。”她嘟嘟喃喃,嘟嘟囔囔的,一個人倒是說了許多話。
突然,她靈光一閃,趕緊拿出腰間的繡花口袋,捏了一個訣,空中立即成像。
“師父。”她急忙招喚。
“怎麼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