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些人胡編亂造的,事情也像被扔進海里的石頭,漸漸找不到蹤影,也不被人記憶。
“方才我去見了明月,她說是一位大師交給她的,而且她肚子裡的蓮子魔氣更甚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明月吃了荷花池裡的蓮子,造成了懷孕的假象,但她相信他是知道的。
“大師?”
千秋將魔心丸的事情仔細的給白羽鳴說了一遍,她聽得認真,隨即問道“就是說明月腹中的蓮子就是未醒的魔君?有人特地將魔心丸交給明月,是藉由她的身體來培育出那位仍未出世的魔君?”
千秋搖頭,認真道“或許,那顆蓮子只是個踏板。”
或許,蓮子裡的心臟才是關鍵。有人想用那魔心丸供養著那顆蓮子的心臟,待心臟漸漸強大,魔君的記憶就會慢慢甦醒。到那時,心臟就能給魔君提供強大的能量。
究竟那個心臟從何而來,又為什麼會在蓮子裡,更為什麼偏讓明月吃去,這些,都是他們要弄明白的事情。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千秋並不是對所有人的命運都瞭如指掌,起碼對於他自己的,以及仙妖魔界的,他都不知道的。
應該說,其實他們只是知道人界的事情,他們也只能執掌人界的命運,對於他們自己本身,卻也是要在自中體味的。
抱著滿腹疑問不解,她跟著千秋一道回去了。儘管開始時輾轉難眠,但到最後,她依舊是睡了個大好。待起身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
顯然今天天氣不錯,風清氣爽,鳥語花香,若沒有院子外面那兩個正在吵架的人,她覺著今天她應該能有個好心情。
她開啟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在熟悉的位置上坐著的熟悉的身影,見她出來了,他只是抬眼衝她淡淡一笑,復而深陷古籍的魅力中。
院外吵架的聲響不大不小,不算是大聲嚷嚷,但也恰好能讓裡面的人聽得清楚。
她帶著稍稍被挑起的好奇心,一下躍上牆頭,緊緊的扒在牆頭之上,只露了一個腦袋出去。
“你簡直是莫名其妙,我來又不是找你,你別仗著自己是女人就能任性妄為的胡攪蠻纏。”
說話的,是花半夜。看得出來他已經漸漸沒了耐煩心,稍稍有些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甚至是一手插著腰,一手垂在身側,時不時甩上一甩,以表示憤怒。
“這麼寬的路你不走,偏要走我面前這條,你別說忘了我說過什麼,我可是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的,這下你倒好,主動找打來了。”慄繁狠些,雙手叉腰,眼冒火星,三兩句之間已經掄起拳頭,準備打過去。
白羽鳴轉頭看了看千秋,這兩個看上去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人快要打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勸勸?
誰知千秋竟是搖頭,你看著就行,別管了。
她聳聳肩,不管就不管吧。
慄繁一拳一拳帶著濃重的殺氣往花半夜掃去,花半夜只是不停閃躲,並沒有使出一招。
這樣打下去花半夜肯定得吃虧。
妖主是怎樣的人物,打起架來那可是六親不認、變化莫測的,花半夜因著幾次錯誤的判斷,已經被妖主的攻擊打出了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遠處月無影又晃盪了過來,只是這次他的神情有些不對,不似平常的散漫悠閒,而是揮之不去的濃重陰沉。
“來得正好,給我把他給滅了!”慄繁也看見月無影,隨即大喊。
月無影冷冷的掃一眼這邊的狂風暴雨,本來就陰沉的臉色突然更加陰沉,他快速移身上前,插到慄繁和花半夜之間。
白羽鳴以為他是來勸架的,沒想到他手一揮,不帶一絲猶豫的甩出一股強勁的衝擊,花半夜因為站著近,也沒想到他當真會出殺招,一時來不及躲避,生生受下這一招,並被彈到遠處,血流不止,滿身瘡痍。
“你瘋了!”慄繁大喊一聲,她是讓他幫忙,但沒叫他當真下重手啊。
月無影冷淡回頭,猛然甩出比方才還要強勁的衝擊,朝慄繁而去。
慄繁皺眉,沒想到月無影竟連她也打,還是花上從來沒有過的力道。正待閃身之際,突然一道身影猛然閃到她身前,偏偏擋下了那一擊。
臉上,是花半夜噴出來的血,花半夜就在她的面前,清淺一笑,慢慢的倒下去。慄繁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月無影突然抬頭看向扒在牆角上還在發愣的白羽鳴“千秋在不在。”
她點頭,看著月無影極為自得的往裡走,彷彿那邊的血跡